有些推断一旦成立,就再也推不翻了。
为了不让城中的士兵发现他们,也是为了减少更低的伤亡,他们从新变装。
既然他们可以易容,韩韫深他们也可以,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的身高太过出众。
“王妃,身高问题可以解决,让王爷他们扮成昆仑奴就可以了。”
曹新的这番话让苏奕宁眼前一亮,事到如今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用曹新找来的破布条做了搓成一条条彩色的绳子,还用铁链捆绑在他们身上。
更加关键的就是皮肤黑色的,苏奕宁想到了空间里有一些以前买的美黑油。
虽说现在的天气有点冷,但也只能忍受了。
一番操作下来,一群野性十足的昆仑奴诞生了。
他们头上带着红蓝绿色的发带,赤裸着上身,下半身穿着肥大黑色的裤子,腰带用布条和铁链装饰。
最显眼的就是韩韫深脖颈上带着一根项圈,上面当啷着半根铁链,更加的野性十足。
“哐哐哐!”敲门的声音响起,“快开门,官府办案!”
大有一种不开门就要闯进来的视感,曹新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来了来了!哎呦官爷啊,您轻点。”管家笑呵呵打开了房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还不等问话,一群士兵就闯了进来,苏奕宁则是换上了女装,鹅黄色长裙与同色面纱,淡漠清冷的气息让人转不开眼。
曹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稳如泰山的坐在主座上喝着茶,给了苏奕宁一个安心的眼神。
“刘班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曹新是死的!?”
“砰”茶杯一墩,脸瞬间阴沉起来,曹家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与各个家族都有生意来往,更别说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
班头刚刚还牛逼哄哄的,见到曹新在家立刻就把刚才的态度收了起来。
“呦曹爷,看您这话说的,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曹新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开门见山道:“你这大张旗鼓地来我曹府干什么?”
“曹爷是这样的,儋州城前些天来了一群贼人对百姓进行了烧杀抢夺,知府大人命我们全城搜捕。”
刘班头在曹新的面前比较老实,毕竟他的亲弟弟可是在人家手下做事,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苏奕宁他颠倒黑白差点捏碎手中的茶杯,硬是忍着怒气,放下了茶杯。
这时候刘班头也注意到了屋内的韩韫深:“曹爷,这是?”他指着黑乎乎的韩韫深问道。
“看什么呢,这叫昆仑奴知道不?京城谁家没有几个,怎么看谁都想逃犯?”
曹新刚刚好点的脸色再次阴沉,语气也变得不耐烦了:“有空回家看看你娘,你弟弟这几天天天往家里跑。”
“呃!曹爷,您放心我这就回去说说我弟弟!那个什么,曹爷您先忙,我们四处看看就走!”
刘班头带了两个人随意地在院子转了几圈,看着院子里有几个昆仑奴在喂马。
还有几个用链子栓了起来,看样子是受罚了,披头散发地跪在角落里。
心想,这曹爷看着人模狗样的,用刑的程度也不比他们大牢里差啊。
受伤的那几个正是甲午,辛乙等人。
“等等!”曹新站了起来,从管家手里接过了一个荷包,整个荷包都扔给了刘班头。
“曹爷,您这是?”
“拿着给你这帮兄弟们喝点,听过有没有开饷?”曹新出手阔绰,这帮衙役也跟他的关系还不错。
刘班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中握住荷包心里感慨万千:“曹爷,实不相瞒,已经三月没有开饷了。兄弟们都揭不开锅了。”
“曹爷这是不是不太好啊?”手中的荷包他有点不太敢拿。
曹新挑了一下眉,嗤笑:“不太好?怎么你们想要饿死一家老小?我都说好多次了,要是混不下去就来找我,跟我跑商!”
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这种不慌不忙的态度打消了刘班头的疑惑,一时也忘记检查昆仑奴了。
当他们走后,曹新瘫坐在椅子上,手微微颤抖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王爷,您接下来要怎么做?”曹新打心眼里就佩服韩韫深,同时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要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
京城的势头明显不对劲,对事情敏感的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这天下搞不好要变天了。
现在有能力在乱世中存活的人无非就是苏奕宁他们。
其他的王宫贵胄,也看不上他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抓章彦!”同时清剿城中的红莲教。
夜幕降临,一道道的魅影在夜色中闪过。
算算时间,支援的人马应该赶到了。
五百黑甲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儋州城中,他们像是鬼魅一般,潜入各个红莲教组织人的家中。
这一夜,血色弥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