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退去。
她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李师师扫她背影一眼,扭头冲张贞娘笑道:“贞娘姐姐,这瓶姐儿可真是个闷葫芦,无论我们说什么,她都是一个哦字或者嗯字,从来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张贞娘轻笑:“大概她生性如此,其实不打紧吧。”
虽然李师师表面上表示无碍,但内心应有的警惕却一点也不降低,她想了想,决定与张贞娘住一室,锦儿和李瓶儿住一室,没有分开居住。
万一有事,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她甚至在想,等见了卢员外那义子燕青,要不要说说这李固的丑陋嘴脸。
可又担心因此破坏了王霖与卢俊义的交情。
……
大名府城。
王霖纵马持枪进入城中,直奔梁府。
梁世杰刚得到索超回报,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王霖竟然持有官家御赐金牌,这事他并不知晓。
最近围绕着王霖的各种传闻噱头太多,反倒是他最初被赵佶赐金牌的事反倒被人给忽略了。
而蔡京家信中也未曾提及。
毕竟对于蔡京来说,王霖此刻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对手。最多算是值得重视的一个潜在的未来的隐患,他不可能在王霖身上倾注太多精力。
梁世杰倒背双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若是如此,这事有些难办了。
因此惧怕王霖当然也谈不上,就算王霖是朝廷官员,品阶也低于他这个北京留守、四品上的高官,况且他镇守大名府,拥军过万。
问题的关键在于,王霖手中有皇帝金牌,又是官家宣告天下的天子门生,公开动王霖就是向皇帝挑衅,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王霖背后还站着个太子。
太子虽未掌权,但这是日后的官家。
难道就这么算了?
梁世杰双手紧握成拳。
家仆来报:“回老爷,那山东王霖跃马持枪,在府门外声称,要见老爷当面。”
梁世杰面色陡变,这厮好生狂妄,他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梁世杰胸中怒气燃起,带着索超和镇守府中的百余军卒走向府门。
此时,自然有家仆飞快奔向内院,将此消息报告给蔡氏。
……
“王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跃马提枪在本官府前耀武扬威,你可知本官乃官家钦点的大名府知府、北京留守司镇守使,统率百万军民,镇守河北……单凭你蔑视本官权威这一点,就是重罪!”
“本官军法如炉,再不速速退去,定将你拿下斩首示众!”
梁世杰挥挥手。
梁府高墙上旋即冒出一群引弓搭箭蓄势以待的军卒来,弓矢向外,皆瞄准王霖。
王霖心里冷笑,搞这一套虚张声势吓唬谁呢?
就算真要撕破脸皮,你梁世杰敢朝我下手?
除非你想造反。
王霖翻身下马,噗嗤声将手中长枪插入地面!
众人,众军面色都变!
梁府门口用厚约数寸的青石铺满地面,如此坚硬,王霖长枪却如摧枯拉朽般轻易刺入,足见王霖神力惊人的名头绝对实打实,不是谁吹出来的。
“梁大人,在下何曾冲撞你这中书府了?在下可是以礼求见!此外,什么叫跃马提枪、耀武扬威啊,真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在下乃官家钦点的沂州刺使、清平军都指挥使,值司在身,持有坐骑、兵器,有什么好奇怪的么?”
梁世杰冷笑:“此地是河北大名府,不是你那沂州!”
“大名府又如何?难道不是我大宋管辖的疆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梁大人不过是大名府的守臣,难道还能将大名府列为个人禁地,严禁我等行走不成?”
“你要造反么?”
“你……胡扯!”
梁世杰见王霖言辞锋利,自知在口头上占不了什么便宜,便渐渐有铤而走险将王霖拿下再说的念头。
当着众军和门口诸多围观的大名百姓,他若弱了气势,今后如何在大名府坐镇一方?
梁世杰刚要下令动手,却见王霖已然摘下背后神臂弓,旋即将弓拉成满月,引羽箭入弦!
梁世杰刚要猛退到军卒背后,却听王霖森然道:“梁大人,不要妄动,否则休怪在下羽箭不长眼!”
说话间,王霖手中神臂弓一松,一支羽箭风驰电掣射去,正中梁世杰背后的门柱!
梁世杰气得浑身哆嗦起来,面色铁青,但他却犹自站在那根本不敢移动,周遭军卒也不敢靠近,“王霖,你竟敢以弓箭胁迫当朝四品大员,你可知这是死罪?”
王霖放声大笑,扬手指了指梁府院墙上随时可能放箭的一群军卒,“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梁大人既然举兵对在下刀剑相向,在下为图自保,就不能不用些手段。”
“梁大人,我劝你最好不要妄动,百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