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心情决然离开梁府,去客栈寻王霖,他要劝王霖速速离开大名府他去。
他这等重情重义的好汉,是绝不可能向自家兄弟下手的。
他准备送走王霖后,再去向梁世杰当面请罪。
要杀要剐,任由他。
然而杨志去客栈却扑了个空。
客栈的人说,王霖一行数人在半个时辰前就收拾行囊车马,此刻想必已经出了城门去得远了。
王霖贤弟不辞而别了?
杨志站在客栈门口踯躅良久,心道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多费唇舌劝他走了。
杨志默然返回梁府,直接跪倒在梁世杰的书房之外,一言不发。
梁世杰见此情状,便明白杨志这明摆着是抗命不从,放那王霖离去了,不由暴怒,立即命人将杨志拖出去痛打三十军棍,尔后除去官职,打入牢狱。
实际王霖根本没走,只是去了城外凤凰岭下卢俊义的庄园作客。
燕青奉命迎候在门口多时,见王霖携带女眷到来,立即派人迎入府上妥善安置。
然后自己亲自带着王霖去见卢俊义。
卢俊义设宴款待王霖,燕青作陪。
三人吃酒叙话,倒是分外投机。
不多时,大管家李固就匆匆来报:“员外,大事不好,今有大名留守司麾下管军提辖索超、副牌军周谨率军马五百,包围我卢氏庄园,口称奉梁大人之命,前来缉拿偷窃梁家祖传宝物的贼人!”
卢俊义眉头紧蹙:“梁大人此举何意?我卢府上,何曾有什么偷窃梁家宝物的窃贼?”
李固疾步上前,伏在卢俊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卢俊义眉头皱得更紧,挥挥手道:“我儿,你去看看究竟。”
燕青应声就去了。
一会功夫,燕青面色复杂返回,冲王霖拱手道:“王军使,索提辖请你出府说话。”
王霖淡然一笑,也不多话,起身就走。
卢俊义和燕青紧紧跟上。
卢家庄园之外,索超麾下五百军杀气腾腾,全身甲胄,列队严阵以待。
见王霖出来,索超面色肃然在马上欠身道:“王军使,咱家奉我家相公军令,特来擒家贼,还请王大人速速将贼人献出,免得我们两家伤了和气!”
这借口……真是烂得不能再烂了。
王霖手持龙胆亮银枪,站在台阶上淡笑:“索提辖这话,在下实在听不明白。梁府失窃财物,与我何干?你让我将贼人献出,我岂知窃贼何在?”
索超心里暗叹,嘴上却道:“王军使,贼人为谁,你我心知肚明。以我看来,不过区区一个卑贱女子,实不足挂齿,王军使不若早早送还,也免得某家难做。”
王霖心里冷笑,这梁世杰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看不起。
为了一个李瓶儿,竟然出动官军明抢,还打着如此卑劣的借口。
“原来是为李瓶儿而来。索提辖,你们这位梁大人为抢一个女子,如此不顾体面,不惜出动官军,不惜诬人为盗,还打着如此荒诞不经的借口,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王霖讥讽道。
索超面色微红:“还请王军使不要难为咱家!速速将人送出来,交索某带回复命!”
索超打马上前,在马上压低声音道:“否则,恐伤及杨志性命!”
王霖陡然怒起。
狗日的梁世杰遮羞布都不要了,竟还拿杨志来威胁老子!
王霖纵身跃下卢府宽大的九级青石台阶,持枪站在索超一干军卒的包围之中,冷然道:“索提辖,要从我这里带人走,那先要踏过我的尸体去!”
索超苦笑,他知道今日这事不与王霖打过一场,是很难达到目的了。
实际梁世杰安排这事,他也觉荒唐和不体面。
明明是梁家主动送出去的一个丫鬟,却出尔反尔、还要兴师动众派兵强抢,这不是扯淡的事么。
若王霖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抢李瓶儿回去复命再说。
可王霖却是天子门生啊,拥有男爵爵位和从五品上官阶的朝廷新贵,为一个婢女,跟这样的人敌对结仇,索超认为梁世杰真是昏了头了。
索超手持金蘸斧翻身下马,将坐骑交给麾下军卒牵走,略沉默片刻,他拱手道:“既然王军使不肯配合,索某军命在身,只能得罪了!”
索超也不废话,直接抡起金蘸斧当头一斧劈下,势大力沉,风声呼啸。
王霖深吸口气,周身气血鼓荡,他手中亮银枪猛地发力上挺,生生挡住了索超劈下的一斧。
清脆的金属激烈碰撞声响起,声音刺耳震动众军耳膜,索超突觉巨力透来,震得双手虎口发麻,手中长斧险些脱手飞出。
“好神力!”索超色变,惊道。
他手中长斧瞬时化劈为扫,拦腰扫向王霖,若是让他扫中,王霖不死也得重伤。
王霖放声长啸,原地跃起避过。
旋即他“快手”“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