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纯的解析典籍,而是以多种不同的方式、角度、方向,去拆解一些经典的修行疑问。
最后他往往并没有给予叶楚萧一个固定的答桉,反而是将更多的疑问留给了叶楚萧。
叶楚萧本能的想要提问,但又想到了之前开讲时,南山先生的叮嘱,便将疑问暂时压下,存放在心底,等攒够了之后,再提问。
只是随着讲课的深入,叶楚萧却发现,他似乎无法收集够十个疑问。
一些问题,在后续的讲课之中,他便渐渐的有了方向和想法,不再需要南山先生的解释。
还有一些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回头去想,却又觉得根本不值一提,本没必要去纠结。
将问题放一放,很多难题,似乎就已经迎刃而解了。
能解开的,自然都会解开。
解不开的,又已经无所谓。
这似乎又是一种智慧和人生态度。
但对于这种态度,叶楚萧本身并没有全盘接受。
它存在着正面的部分,也存在消极的部分。
南山先生一本书一本书的解读着,而在讲解的过程中,他的经验、智慧、思想、积累,已经不断的流淌出来,被叶楚萧吸收,转化为一面镜子。
直面南山先生的积累与思想,并不是要成为他,去走他的老路。
而是以他为参照物,通过南山先生来定位自身的位置,找准自己的方向。
此时叶楚萧的脑海中,思想与智慧,正在不断的碰撞、燃烧,一点一点的灵感,现在虽然还不足以彻底成型,但是基础已经打下,叶楚萧只需要等待一个更加合适的契机,就能将这些积累,全都转化为真实的动力。
这一讲,时间匆匆,难以计较。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南山先生才很是疲倦的合上手中的最后一本书。
“行了!就到这里吧!”
“我这些年,总结、积累的精华,都已经传达给你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南山先生问道。
叶楚萧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有问题,但不该问您了!”
说罢站起身来,冲着南山先生抱拳一礼。
虽然这本是一桩交易,但是南山先生对他确实有传道受业解惑之恩,对他修行的积累加速,也有数不清的好处,这一礼···理所应当。
“你明白,就最好不过了!”
“南山斋笔录,你可看可不看,那本来就是留给笨人的蠢办法,照猫画虎能成个什么气候?”
“要真那么有用,温家人也不会将它放出去了。”
“其实精华部分,当初他们公布的那些诱饵里,就已经占了大半。”南山先生坦白说道。
“啊?”叶楚萧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回事。
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当权者的套路就是多,让人防不胜防。
“那就真没用了?”
“他们就不担心事后惹了众怒?”叶楚萧纳闷道。
南山先生道:“领悟不了多少东西,那是笔录的问题吗?那分明就是领悟者自身积累不够,智慧不足。”
“总会有积累丰富的人,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对这样的人而言,笔录的作用还是很显着的。”
叶楚萧了然,这就是皇帝的新衣。
“我这几十年,也曾风光过,纵横江湖,也曾落魄潦倒,几乎无立锥之地,大起大落之下,所谓的笔录之中,难免有些堪破、颓靡之气。这一些你不要学,也不要在意,年轻人就要有朝气,这是你们的特色,也是你们的本钱,年纪轻轻若是就处处都显得老谋深算,反而失了锐气。”南山先生起身说着,随后双手抱胸,对着叶楚萧鞠躬一礼。
“你给了我希望,我还了你积累,多少助你少走几年弯路,如此也算两清。”
“江湖路远,以后我们江湖再会了!”南山先生说道。
叶楚萧道:“江湖太小了!容不下你我,不如将来再于那更为辽阔的诸天之上,再聚首如何?”
“下一次再见面时,我便不再是受你传功传道者了,你我可坐而论道,各抒己见!”
南山先生哈哈笑道:“好!老夫便等着那一日。”
“小子!瞧你顺眼,再送你一句。”
“少年意气重,挥斥澹五岳。壮年意气深,九渊或难寻。暮年意气浓,秋风凋碧树。”
叶楚萧记下这句话,虽暂时不解,却知其中定有深意。
却也不恼南山先生不说个明白。
有些时候,超前的获知一些所谓的修行详尽信息,未必就是好事。
因为知道的清楚了,就会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去改变,反而愈发失了本质。
这样遮遮掩掩的提醒,时机未到时,只有朦胧方向,时机到了,便自然开悟,一脚踹开大门。
万梅大阵挪动,南山先生正要送叶楚萧离开。
叶楚萧却提前察觉到了死气的飞速蔓延。
眨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