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而在圣人眼里,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在自保,所以即便做了什么圣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我们也能跟圣人说道说道?”
房玄龄点头笑道:“不错,不仅如此,在面对民间百姓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申明我们是在自保,而不是存心要跟太子殿下过不去。”
杜如晦若有所思的道:“这样一来的话,我们无论面对谁都有话可说。”
薛收点点头道:“确实是如此。”
长孙无忌沉吟道:“办法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太子如今在剪除殿下的羽翼,等到太子将我等剪除干净了,殿下还拿什么给太子致命一击。”
房玄龄道:“所以啊,要把握好分寸。”
长孙无忌不太明白,其他人也不太明白。
房玄龄继续道:“我们必须确保我们中间一部分人永远留在殿下身边。”
长孙无忌皱起眉头,思量起了房玄龄这话的意思。
薛收、杜如晦等人也是这般。
程咬金不喜欢猜,也不喜欢分析,所以果断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房玄龄笑道:“就是说,太子殿下无论将我们中间任何人调离长安,我们都要确保一部分人一直待在殿下身边。”
程咬金更湖涂了,嚷嚷道:“他都将我们调离长安了,我们还怎么留在殿下身边?总不能让殿下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房玄龄端起了面前矮几上的茶盏浅尝了一口,乐呵呵的道:“在座的不是国公,就是郡公,再不济也是个国侯。
太子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口气将我们全调走吧。
所以他要剪除我们,就必须循序渐进。
这对我们而言,就是一个机会。”
程咬金还是没听明白房玄龄的意思,烦躁的挠了挠头,一直坐在上首静静的听着的李世民,已经明白了房玄龄话里的意思,当即缓缓开口道:“玄龄的意思我大概听明白了,玄龄是说,我大哥要把你们全部调走,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而这些时间,足以让我将你们其中一部分人再调回来。”
程咬金烦躁的喊道:“这又是调走,又是调回来的,到底是调走还是调回来啊?”
长孙无忌等人早在房玄龄说完话的时候,就明白了房玄龄话里的意思,所以听到程咬金这话,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一个个就像是看二傻子似的,看着程咬金哈哈大笑。
程咬金吹胡子瞪眼的大喊道:“你们笑什么?不许笑!”
李世民觉得房玄龄的这个想法、这个谋划,相当的不错,可行性很高,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面对程咬金呼呼喝喝,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啊,该多读读书了!”
程咬金梗着脖子喊道:“臣读了,臣手不释卷!”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指着程咬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他人被程咬金的这番话逗得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程咬金跺着脚威胁他们不许笑,可他们笑的更大声,更肆无忌惮了。
“殿下,还真让您给说着了,秦王殿下所遇到的麻烦,比您多多了。”
在李世民经过深思熟虑,采纳了房玄龄的谏言以后,程咬金、牛进达等人,反抗都没反抗,拿着任命文书,骂骂咧咧的就赶往各地上任去了。
凌敬得到消息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九道宫,在吹捧了李元吉一句后,一脸感慨的说道:“时至今日,天策府和修文馆,已经有一十六位官员被调离了长安。
臣听说,太子殿下下一步就要针对雍州牧府和陕东道大行台。”
李元吉瞧了瞧桉几,让凌敬给他斟了一杯茶,不以为然的道:“雍州牧府没什么能人,只有一个高士廉撑着,高士廉又是我李氏的亲卷,我父亲不可能会动他。
所以我大哥无论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当然了,栽赃陷害的话,或许会有效果。
只是把栽赃陷害的手段用到高士廉身上的话,那他就拿房玄龄、薛收、于志宁等人没办法了。”
凌敬点点头道:“臣明白,吃一堑长一智嘛。如果太子殿下将栽赃陷害的手段用在高士廉身上,那房玄龄等人必然会警醒,也必然会有所防备,太子殿下再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房玄龄等人的话,就不起作用了。
而房玄龄等人在秦王殿下麾下的作用显然要比高士廉要大,所以太子殿下即便是要用栽赃陷害的手段,也只会用在房玄龄等人身上。
所以高士廉这一次不会有事的。”
李元吉点了点头道:“至于陕东道大行台嘛,我大哥想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