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有,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侍卫听到吩咐,当即躬身一礼,急匆匆的去请杨妙言。
李元吉整理了一下衣冠,穿上了外出时才穿戴的服袍,出了精舍正屋。
走到精舍院落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杨妙言已经等候在了哪里。
李元吉一边邀请杨妙言同行,一边将大致的情况跟杨妙言说了一遍。
杨妙言听完以后,一个劲的捂着嘴娇笑,直言武士逸就是平日里跋扈惯了,这才惹到了他不该惹的人。
杨妙言还说,不用着急去救武士逸,先让武士逸在长安杏庐的杏林高手们口诛笔伐下受受罪,等到一众杏林高手们把气出完了,再去说和,也能容易一些。
李元吉觉得杨妙言说的有道理,当即带着杨妙言多绕了一圈。
等到赶到长安杏庐的时候,就看到武士逸在一众杏林高手、药童,以及几个半大小子的围堵下,像是个龟孙子一样,蹲在地上。
即便是如此,一众杏林高手、药童,以及半大小子,还是没放过他。
一个个指着武士逸破口大骂,嘴里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殿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众杏林高手、药童,以及半大小子,才注意到李元吉和杨妙言。
武士逸看到了李元吉,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眼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然而李元吉没搭理他,只是在一众杏林高手、药童,以及半大小子身上扫了一眼。
杏林高手们面对李元吉的扫视,依然面色如常,药童们则拘拘束束的往各自追随的杏林高手身边靠了靠,几个半大小子就像是耗子看到了猫一般,拔腿就要跑。
“我看你们谁赶跑!”
李元吉低喝了一句。
几个半大小子就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再也不敢挪动半步。
“齐王殿下,明明是你的人伤了我们杏庐里的先生,你不教训你的人也就算了,怎么反倒教训起我杏庐里的人了。”
长安杏庐内唯二能在李元吉面前说得上话的杏林高手曹九诚,见到李元吉吓唬几个半大小子,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开始护犊子了。
几个半大的小子虽然不堪,也有一些权贵子弟特有的劣性,但是对一众杏林高手们还算恭顺,一众杏林高手们也愿意拿他们当弟子看。
在他们受‘欺负’的时候,一众杏林高手自然愿意回护一二。
在这个时代,先生和弟子的关系是相当密切的,那是真的能做到待弟子如子,侍先生如父的地步。
一些先生和弟子,甚至还会相伴一生。
一些先生和弟子之间的感情,甚至比父子还亲近。
也正是因为如此,弟子们在遭受了欺压以后,即便是面对皇权,先生们也有可能会回护一二。
李元吉在接受了众人的见礼以后,哭笑不得的对曹九诚道:“曹先生误会了,我可没有教训他们的意思。
我只是看他们在长安杏庐里学习了也有一段日子了,想叫住他们,考校一下他们的学习成果。”
身为人兄,身为人叔,身为人舅,李元吉是有资格查验几个半大小子的学业情况的。
天地君亲师,亲在师之前,所以李元吉要查验几个半大小子的学业,一众杏林高手们可阻止不了,也没资格阻止。
曹九诚听到这话,即便是依然有微词,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只能怜悯的看了几个半大小子一眼。
几个半大小子的学业,已经不能用一团糟形容了。
遇到李元吉这么个煞星检查学业,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们几个先在边上待着,等我收拾完了武士逸,再考校你们的学业。”
李元吉不咸不澹的对着几个半大小子说了一句,在几个半大小子如丧考妣的神情中,看向了武士逸。
武士逸有点惨,鼻子上似乎挨了一拳,正在流鼻血,衣服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数个脚印。
李元吉一脸错愕的看向了曹九诚。
曹九诚嫌弃的瞥了一眼武士逸,然后不咸不澹的对李元吉道:“你别看我,也别看其他的先生,人不是我们打的。”
李元吉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几个半大小子身上。
几个半大小子下意识的低下头。
曹九诚见此,又开口了,“你也别看他们,他们也是为了帮高先生出一口气。”
李元吉又点了点头,没有再在此事上计较,而是给了杨妙言一个眼神。
等杨妙言会意,并且迎上了曹九诚等人以后,才蹲下身,蹲到武士逸面前,没好气的道:“武士逸,你威风啊。我父亲见了也要给几分薄面的人,你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