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去处理,但是大方向上,他抓的却很稳。
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那个大臣因为李渊处理国政有问题的事情,向李渊进过谏言。
至今为止,造大唐反的,也没有一个在檄文上说过李渊在某个国政上处理的让他们不满意,所以他们才造大唐反的。
所以别看李渊整日里沉迷于酒色财气,就真以为李渊没什么能耐。
大方向上,李渊走的很稳的。
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很少出错。
“眼下天下才刚刚靖平,你父亲这么干真不怕天下再次乱起来?”
李孝恭不知道李渊在国政方面走的有多稳,见李元吉点头,只觉得李渊是在捅马蜂窝。
李元吉听到李孝恭的话,明显的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吗?朝野上下能说得上话的人都不反对。那么其他人再反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朝野上下能说得上话的人的态度,不仅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朝廷各个阶层的意志,也代表着一部分的民意。
些许宵小在朝野上下能说得上话的人都默许了李渊这项政令的情况下,再闹出什么事端,根本掀不起一点儿波澜。
真当大唐的刀不利否?
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一众有世家大户支持的乱世枭雄,尚且没能抗住大唐的刀锋,一众宵小岂能抗住。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圣人要是真这么干了,一定会掀起很多波澜。”
李孝恭还是有些担心。
李元吉瞥着李孝恭,没好气的道:“这是你应该担心的?还是你能够担心的?”
李渊一个皇帝都不担心,你一个被发配去左监门府大将军职位上养老的宗室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能做的了李渊的主?
李孝恭被怼的有些脸红,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以后,没有再说话。
李元吉见此,继续跟李孝恭说起了正事,“此前我二哥派人给我传话,说有意将洛阳到余杭的运河交给我。
我在江北还能调配一些人手,可到了江南,那就是睁眼瞎。
你此前荡平江南各地,应该招揽了不少人手。
让他们都出来帮帮忙,帮我把洛阳到余杭的漕运给搭建起来。
若是可以的话,余杭到扬州入海口的漕运,也一并搭建起来。”
李孝恭听到这话,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下意识的站起身,紧张的喊道:“你可别瞎说,我在江南招揽什么人手了?我什么人手也没有招揽。
我将荆州大总管的职位,以及一切跟江南有关的职位全交出去的时候,将一切听我命令行事的人也交了出去。
我在江南也没人可用。
一个也没有!”
李孝恭说到最后,还一脸严肃的特地强调。
李元吉白了李孝恭一眼,没好气的道:“行了,别在我这里装腔作势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
不等李孝恭搭话,李元吉又补充道:“我李氏的人是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吗?”
李孝恭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李元吉又没好气的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给谁看呢?”
李孝恭撇着嘴,低声道:“鬼知道你会不会去告我的状。”
李孝恭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李元吉无语的道:“现在知道谨慎了,早干嘛去了?再说了,我就算拿这种事情去告状,我父亲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会跟你计较。”
李渊在创业初期,充分的发挥了任人唯亲的性子。
所以大唐各处遍布李家人的身影。
李家人在政战期间,自主权也极大,几乎都能任命刚刚打下来的城池的五品以下的各级官员。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刚刚被招降,心情正处在坎坷当中的降臣,那个不俯身就拜?
这种情况下,李家的人想不招揽人都不成。
你不招揽,人家降臣都不答应。
没有你在背后做靠山,没有你给他撑腰,他的地方官做着心里不踏实。
李世民手底下很大一部分人就是这么来的。
他们可不仅仅是被李世民的能耐所折服,也不仅仅是被李世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还有被李世民二皇子的身份所折服。
有一个身份地位权柄相当高的二皇子做靠山,降臣和降将心里才会踏实,才会不用担心李渊会随时随地要了他们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