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逼视着他,“你如果没有疯怎么会认为自己是我呢?
你一个女子,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个男子,可见你的疯魔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只能关进疯人塔了。”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锦衣卫把人送进去。
可是薛城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他死死的抓住门,三四个人顾念着他是个女子,又是丞相王允的女儿,不敢弄伤他,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办法将他弄进去。
薛城也抓住时间,赤红着眼睛跟着时瑾求饶,“对不起平贵,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认为自己是你,我没有疯,我就是王宝钏。
我就是鬼迷心窍了,你救救我好不好?看在我为了你,跟父亲断绝关系,吃糠咽菜的份儿上,你救救我!”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在这里摆他一道。
想来她王宝钏没有去西凉,就是拿着他薛城的信物,挺着他薛城身上的刺字跟皇帝相认了吧?
她难道就不怕宫中的尔虞我诈,不怕死于非命吗?
不,不对,他薛城实在是有点蠢了,他是皇子,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应该认祖归宗,做回太子。
怎么能因为害怕宫斗,害怕俞妃,害怕王允那个老匹夫,就委屈自己要去西凉呢。
代战再迷人,女人再好,也没有权势重要啊!
本以为自己这样低头了,求饶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应该顺着他的意思,把他救出去。
没想到,她居然摆上架子了。
“你是王宝钏吗?可真正的王宝钏,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屮!
“不是我这个样子的?那你说真正王宝钏是什么样的?”他学,他改还不行吗?
踏马贱人,分明是在找茬儿。
现在就在王宝钏的身体里,怎么就不是这样了。
时瑾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言之凿凿的开口,“真正的王宝钏从小心高气傲,一不慕权贵,二不贪虚名,一心只求嫁个有才有德的如意郎。
她矜持,高贵,一举一动都有大家小姐风范。
从来不会疯疯癫癫说自己是别人,说别人霸占了她的身体。
她不畏强权,绝对不会如你这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出卖自己身体,污蔑他人,尤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不会在成婚之前和任何男子有肌肤之亲,失掉清白。
你说你自己是王宝钏,那你现在可还是处子之身,可还清白?
你说那个自己是王宝钏,那你之前在我父皇跟前,把你跟魏豹床笫之间的事情算在你父亲头上,又算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王宝钏绝对不会在我这个相公走后,就因为受不了吃糠咽菜的生活,选择回到王家。”
薛城听得发愣:“以前的王宝钏,是这样的吗?不可能,不可能的。”
干啥,突然就失忆了?忘了他穿越之前怎么说王宝钏的了?
“看~你自己什么样你都不记得了,所以,你肯定是疯了,鬼迷心窍也不至于自己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吧?
所以,你还是在这疯人塔里头治疗一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