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丢下这句话,转身上马,指了指队伍前的几人,“你们两个,轻装,跟本宫回宫!
其他人,各回各家。”
“是!”
赵国的将士们虽然奇怪,毕竟这还没有到宫门口,路上这太子和那个齐国的小公主难保不会有什么闪失。
不过,他们听公主的!
于是立刻把属于齐国人的那些个物件随意一扔,纵马跟上的跟上,回家的回家,没多会儿,百多人的队伍,走的就只剩下时瑾身边的两个人、楚乾辰叶惜宁以及她的十大护卫,八大丫鬟。
“你们继续逛吧,玩儿的开心。”时瑾拍了拍马儿的屁股就要走,楚乾辰却急了。
不是,她怎么能走呢?怎么能这么简单干脆的解散队伍,然后丢下他自己走?
他赶忙拦住,“楚紫钰,你别任性了,我、我们不逛了,我们现在跟你回去可以了吧!”
“我……们?”
时瑾冷笑,她伸手,指了指在地上死赖着不起来,楚楚可怜的等着楚乾辰去疼她安慰她的叶惜宁,“你是说,你要带着这个仇人生下的狗杂种一起,去皇宫,去见我们的母后?
你是想满朝百姓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想让跟齐国打了一辈子仗的母后生前不得安生,死后还魂魄不宁吗?”
叶惜宁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眨眼只剩下她的人,本来就觉得丢了面子,现在一听时瑾的话,更是气的跳脚,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脸上的刺痛,叫嚷着,“楚紫钰你骂谁狗杂种呢?你才是狗杂种,你比我更适合这个称呼!
谁不知道你母后……”
她顿住了,看着楚乾辰难看的脸色,赶紧捂住了嘴巴。
然后慌乱的跑到楚乾辰跟前,可怜巴巴委屈巴巴拉着他的手,“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是被逼急了,是她先骂我的,父皇母后对我多好,多宠爱你是知道的。
我不是故意的。
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要是怪我,我就是现在死了也闭不上眼睛的。”
楚乾辰看着她那个样子,心中一紧,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说什么胡话……不怪你。”那种事,她老提起来干什么?
“他不怪,我怪!”
时瑾纵马,一步步走到叶惜宁跟前,一勒缰绳,马儿当即嘶吼一声。
紧跟着,马蹄高高的抬起,眼瞅着要朝着叶惜宁的身上踩去,她却“驾——”
了一声,马儿直接从她的身上飞了过去。
“啊————”
叶惜宁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却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肩膀,感觉那马踏过来的那一下,她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又疼,又害怕。
魂儿似乎都丢了。
她甚至觉得那楚紫钰是想踩烂她的脑袋的。
她差一点,就死了……
这该死的,一路上对她那么恭敬,还以为是个怂货,结果一回到上京就原形毕露了。
是以为到了她的地盘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她知不知道,她最在乎的皇兄,楚乾辰,现在是她的人?!
她不是愧疚楚乾辰在他们国家受了委屈,过的艰难吗?
不是愧疚她自己在赵国锦衣玉食,楚乾辰却在受苦吗?
现在是什么意思?
而罪魁首时瑾却没有一点伤了人的自觉,还掉过头来,沉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她的问题,“骂你啊!
叶惜宁,你听好了,叶储良,叶非阳,叶非昼,叶惜阎……你们叶氏皇族都是一窝畜牲,我说你是狗杂种,都算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