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这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贵族学校。
听说里头的人非富即贵,连首富之子都在里头学习,我要是进去,得到首富的赏识,你……我们就再也不用捡破烂,端盘子,打水泥了。
我们也可以做人上人。
那种低贱的垃圾工作,叫其他喜欢做的人去做吧!”
时瑾瞟了他一眼,他可真是了不得,居然把那些工作,叫做低贱的垃圾工作?
“你觉得我去捡破烂,端盘子,打水泥,很低贱吗?”
怪不得这货最后能够干出那样的事情,也难怪多数霸总文里的总裁都是一个个不虐妻不成活的憨批,弄了半天,他们的症结在这里。
他们对地位不如他的人态度恶劣趾高气昂,对餐厅服务生,对出租车司机,对保姆这些弱势群体的总是一副老子有钱就是你们的主人,能够决定你们生死的样子。
可他们对身居高位者,奴颜婢戚,对身居低位者颐指气使,到哪儿都是一副油腻霸总的样子。
所有的人,甚至他们的妻子,可能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工具人,一旦这妻子失去了吸引力,没了利用价值,他就理所当然的暴露了本性。
觉得后悔,跑到公众面前抹眼泪,说自己选错了。
而真相是,他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尊重过这个妻子。
很显然,从萧鹤的所作所为,嘴巴里头说出来的话,什么低贱的垃圾工作,就可以说明,他不是个东西。
还我,们再也不用捡破烂,端盘子,打水泥?
说的好听。
加了那个们字,是想说明拿了工资,理所当然该有他萧鹤的一份吗?
他卖过一个纸壳子,端过一个盘子,拌过一铁锹的水泥吗?
低贱,嫌低贱,别花这钱啊,煞笔。
要不是生活所迫,要不是白檀一个年纪太小女孩子除了出卖体力没有别的其他正规地方要她,她怎么会去做这样又脏又累的工作?
难道她就不知道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的光鲜亮丽的坐办公室有多好?
不知道去垃圾箱里捡纸壳子有多被人瞧不起?
不知道水泥被太阳一晒,留在皮肤上有多疼?
她知道,而且每一天,每一个小时都在经历着,可她有什么办法?
她要养活他们两个人,衣食住行,还要上学,哪一样不需要钱?
工地虽苦,可是努力一点一天可以挣三百多块,那对她来说,就是一笔巨款,再加上端盘子,卖纸壳子,一个月下来,足够挣够她和萧鹤的学费生活费。
她但凡有别的选择,也不会这么拼命!
结果,白檀辛辛苦苦的付出,而这萧鹤这个狗东西,每天只知道在外头浪,靠着她养活,一个软饭硬吃的玩意儿,竟然嫌这工作低贱?
而见到时瑾这样问他,年少的萧鹤还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道歉,反而有些恼羞成怒的大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本来大好的日子,我考上了这个学校,那么开心,你却要在这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