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长苏愣了下,去看那几个说话的人,见他们有些不自然,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却依旧为他们开脱,“也许只是误会。”
“别怪我没提醒某些坏了心肠的人。
以为我爹娘走了,就可以对着他们的东西为所欲为?
别到时候,沾染上什么东西,再来后悔。
我记得几年前,我爹娘还在的时候,就曾经亲自处理过临安城里的一桩怪事,你们也没忘吧?
说,陈伦将军觉得自己战功赫赫,人中龙凤,妻子人老珠黄,于是跟公主暗度陈仓,珠胎暗结。为了给公主腾地儿,他对妻子百般嫌弃、刁难辱骂。
为了自己的地位,陷害发妻私通,逼的发妻一尸两命。
陈伦却仍然觉得不足,觉得和公主之间有芥蒂,把发妻和亲骨肉一同烧了,丢入一口枯井里还不算,还要日日跟公主表忠心,毁坏他们用过的东西,呐,就像你们这样……出口成脏,用最恶毒的语言,行为攻击他们母子俩。
于是他们变成了最为恐怖的产鬼,夜夜回来复仇,陈将军家,所有身怀有孕的死的都很惨,一百余口更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咱们还没了几个师兄弟。
你们这样对待我爹娘的东西……和他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时瑾呲牙一笑,“他日他们回来复仇,你们可不要怕哦!”
然后深深的看了墨长苏一眼,“墨长苏,你,是我相公……”
她着重了相公这俩字,然后道,“我会的,难道你还不会?
为他们解开咒术,你难道做不了?
都交给你了!”
于是拧起布袋甩到背上走了,非常彪悍壮士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刚流产鬼术尽失的废人模样。
有人想拦,可是一想到她说起掌门夫妻俩时那阴测测的样子,都觉得脊背发凉,不敢造次。
最关键的,那几个师兄弟中了咒术的样子,也确实恐怖。
有人疑惑,也有人觉得她是硬撑,一个刚刚小产的废物而已……一点小把戏。
今天,今天就算了,只当是可怜她,他们要行善积德。
可来日,一定要跟她好好的算账的。
只是时瑾跨出门槛那一刻说的一番话也缓缓渗入每一个人的心底,“东西到了谁的手上,就说明那东西和谁有缘,这话,我龙妃嫣记下了,希望你们也不要忘记!”
龙晓棠更是心里一紧,这个贱人什么意思?还不死心?
*
茅山派建在一个一个茵茵翠翠的山顶上,只有一条一米宽的石阶小路可以下山。
山下,就是一个非常安静到诡异的小村庄。
约莫百十来口人。
也不知道这墨长苏出于什么心理,居然给时瑾安排在了村口破庙旁边的茅草屋里。
也亏的他还没有完全的丧良心,一连十几日,他都往时瑾这里跑,忙前忙后的帮她盖顶,收拾房子。
也没有提要解咒的事儿,没说那几个哈怂怎么样了。
他不提,时瑾也没去找不痛快,毕竟这身体确实虚弱,得好好的坐个月子。
但是。
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墨长苏这个禽兽,晚上有时候居然想留下来,言语里头期期艾艾的有求欢的意味,可把时瑾恶心的不轻。
就好比现在,他就把时瑾按在床上,呲着大牙要亲,时瑾一抬脚就往他作案工具上踹。
走你!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