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见盯着时瑾的后背,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人这样厉害。
还有他那一脚……
他绝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多次晋级,强压二长老。
唯一可能的是,他是躲起来偷偷修炼,或是吃了瞬间提升修为的什么好东西不叫她知道!
鹿深……
面上装的深情,其实就没有把她当成妻子,这才日日防范的吧?
林时见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说休书只是让她接受不了的话,时瑾的强大表现,就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她的掌控。
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
她抬起头,盯着时瑾,“相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二长老呢?你知不知道本命法器毁坏,对修仙者的影响有多大?
虽然他跟娘起了争执,以致大打出手,可也是娘说错了话都缘故,道歉就好了呀,何必闹到这一步呢?
再说,二长老是为了你我两个人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你太过分,也太残忍了!
就因为我没有把自己给你,你就翻脸无情,惹出来这些祸端……
如今我已经说了任你处置,认打认罚,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针对二长老?
是,宗门里,很多人的法器都是我送出去的。
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那你预备把我怎么办?”
时瑾对于她这样的睁眼瞎,看不清楚状况的得意,已经能非常淡定的接受了,走过去,站在林时见跟前。
久久的。
他没说话,林时见却觉得屈辱,她的确是下跪,可跪的又不是他鹿深,他凭什么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面前?
林时见撑了下地面,打算起身,却被时瑾没品的拿脚摁住了肩膀,在她开口之前,抬手就是两巴掌,力道极大,还带着仙力,林时见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林师妹好像一直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已经被我休弃,下堂的女子,怎么可以再称呼我为,相公?
且,就是念着他是本门二长老,我鹿深才留他一条狗命,敢伤我娘,就是将他打入地府都不为过。
更不要说他还偷了我的法器,根本就是个下三滥的贼!
不过,林师妹,你这身份转换的真快啊,才休了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好下家,分的清楚内外,知道护着自己人了!
可一边又口口声声叫着相公,左右逢源……你这是要唱戏吗?”
林时见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颊,双目充血,那些话,真的是面前这个风光霁月的少年说出来的话吗?
说她跟阳安是自己人?
这分明是在给她和阳安那个老头扣私通的帽子,她真想不出来,一个人居然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
“鹿深,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你是想这样逼我回头,我承认,你成功了。
好,我愿意回到你身边,从此死心塌地,绝无二心。
只希望你不要收回那些法器,它们已经成为很多门中师兄弟的傍身之宝,你收回去,只会闹的人心惶惶,宗门大乱!
到时候魔族趁虚而入,你鹿深就是千古罪人!
所以,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我们夫妻和好吧,不闹了,嗯?”
门中有谁没有受过她的恩惠?不说别的,此刻她振臂一呼,多得是弟子站在她这边。
不过是看在他鹿深还有点用处这才几番提醒,他要是不识抬举……哼!
时瑾仿佛被林时见吓到了,转过头去看鹿城夫妻俩,“爹,娘……”
鹿城双眸凌厉,“腰板挺直了!
只是那些话,就吓破了胆?你可真有出息!
鹿深我告诉你,这法宝,神器,一定要收回来,哪怕是毁了,也不能留在一群白眼狼的手里!
至于林时见,今儿,我鹿家也非休不可!
你鹿深要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屈服,那就别怪我这个做爹的将你逐出家门,我鹿城的儿子,不能是这样的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