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见原本还在小声啜泣着,听到休书二字,转过头来,见时瑾手里真的拿了一张纸,当即皱紧了眉头,“休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鹿深,你不要任性,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要休了我?你就不怕将来后悔?”她可是天灵根!
世间的男子为什么多是色中恶鬼,为什么就不能像海兰大哥那样,稳重一点,成熟一点呢?
就因为没有得到她,就恼羞成怒的要休了她?
这样的人,还是掌门的儿子,手里头还有那么多法宝,每天眼睛不眨的散出去,真是太不公平了。
如果那些资源都给了海兰大哥,他一定不会急于求成,以致瘫痪,落的人人嘲笑的下场了。
而且海兰大哥即便是瘫痪了,仍然日日练功,从不懈怠,不像鹿深,每日只知道摆弄一些女儿家的东西,半点不知道上进。
还休了她?
除了她,还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他?
“就是啊鹿师弟,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你对小师妹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呢!你这样,就不怕将来打脸?
而且,就算是写休书也应该是小师妹来写,你有什么资格以这样的方式羞辱她?!”
吕红珊看林时见受了委屈,立即站出来给她出头,好像时瑾此刻休的不是林时见,而是她吕红珊似的。
时瑾不知道林时见心中所想,只是被她那说法给逗乐了,“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林师妹,七出之条,你已犯其六,你且听听我有哪一句说的不对!”
“一、你不顺父母,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待我爹娘的?晨昏定省你可有做过?
甚至,你有没有恭恭敬敬的叫他们一声公公婆婆?还要我爹娘反过来看望你!而你,却总觉得那些礼节繁琐,躲懒称病,不尽半点儿媳妇的本分。
二、无子,你嫁入我鹿家十年了,可有为我鹿深诞下一位子嗣?!
三、‘淫’。”
周围一片哗然,这个字,太严重了吧?
时瑾却上前几步,一把拉开她的衣袖,指着她光洁雪白的小臂,“这些年我没有与你有过任何的亲密接触,你这腕子上的守宫砂呢?
你与山下那瘫子,是何时成就好事的,还需要我去捉了他来审问吗?
幸而你如今腹中还没有那瘫子的孽种,不然混淆我鹿家血缘之罪,你是逃不掉了!
四、你善妒!
这些年,有多少门中弟子,因为接近我,受到你的羞辱迫害,她们毁容的,断手的,需要我一个个请过来问吗?
五、你口多言,好说旁人闲话,你有没有在门中编排我爹娘,败坏他们的名声,说他们如何如何苛待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真是好笑,作为一个儿媳,竟然因为公婆没有对你笑脸相迎便觉得受了委屈,你这般娇贵,我鹿家真是配不上你!
六、窃盗。
你为了邀买人心,从我这里窃盗了多少法宝给门中弟子,口口声声说是你千辛万苦找来的,博得一手好名声。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可有冤枉了你去?
对了。”
时瑾上前几步,见吕红珊下意识的把林时见往身后护了护,也不在意,非常粗暴的从吕红珊脖子上取下来一只弯刀项链:
“这,是我去年在秘境中九死一生得来的,当时还为了它断了一条肋骨,休养了很长时间才好,本想着十六师弟善于用冰刃,也为天玄宗立下奇功,想给他,却遍寻不见……
我竟不知,林师妹将它送给了你吕红珊!
如今,林师妹已经不是我鹿深的妻子,她偷窃送出去的东西,我自然是要收回来的……
一件,都不能少!
其他从林师妹这里得了宝贝的师兄弟们,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