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警察出来，那就说明那边情况控制住了，说不定妇科的异变丧尸就控制在楼上的范围。
我带着张恒杰赶过去，果不其然，妇儿中心楼一楼除了警察和医护人员，没有病人或家属。进去的时候接受了医护人员检查，发现没有受伤就放进来了。
我松了口气，还有机会离开，医护电梯刚好有人出来，是吴月灵。
吴老师看到我，皱眉：“你还在这？”
我有点尴尬，毕竟上午才说会留下帮忙，结果出了事就跑了，“吴老师。”
吴老师好像没在意，只催促，“你快点回家吧。弟弟，你也跟着她一起走吧。”
我心里有些愧疚：“对不起，吴老师。”
吴老师不耐烦：“快点走，现在还对不起什么，走是对的，你们还小，留下来帮不了什么忙，赶紧离开，别来拖后腿。”
我猜测不准老师意思，不知道老师这反应到底是好是坏，但我实在是想快点离开，这边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我和张恒杰进电梯，跟老师道别，老师理也没理离开了。
“老师这是生气了？”电梯缓缓下落，我不确定地出声。
张恒杰没吭声，我看过去，发现他正专注玩手机，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刚才的对话。
“……”得，就不应该带他。
楼下果然等着警察，警车停了一排，见电梯出来人，个个警惕地握住警棍，看见是穿着白大褂的我们，松了口气。
“实习生？”有人问，看起来像是送走过不少人。
我点点头。
“有没有受伤？”
我和张恒杰摇摇头。
“行，走吧。”警察检查了下我们。
还真是雷厉风行的。
我心道，不愧是国家，按照这种速度，这种防控，说不定电影中闻风丧胆的丧尸还没出现就能把苗头掐死在摇篮上。
根据老爸昨天的表现，想必军方甚至国家那边应该早就知道消息，作出了一系列应对方案，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来控制医院的突发状况。
找到车之后，我们离开了医院，接触到大中午的太阳，哪怕开着空调，车里热气腾腾的，我心里还是稍稍放松了些。
“终于离开了。”张恒杰重重出了口气，“微信步数都快抵我三天的量了。”
哦对，还有个拖油瓶。
我面无表情，“你去哪，送你过去。”
张恒杰报出一个地点后，“对了，刚刚某博爆热搜了，你猜是什么？”
“……”不想知道。
张恒杰自说自话：“丧尸！没想到吧，丧尸在刚才两小时前就爆了，我点进去看之后，发现里面大都是丧尸变异和丧尸咬人，就跟我们刚从在医院看到的那些是一样。专家说这个是变异狂犬病，具有传染特性和生命体征，跟丧尸不一样。”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实跟小说里不一样，小说里初期丧尸爆发信号瘫痪，而事实上，现在但凡有点大风大浪就会被曝光媒体，科技高速发展的如今，让大家能迅速作出分析和应策。
具有传染特性和生命体征……所以不是丧尸么？
张恒杰翻看手机，过会儿突然说道，“我们去买物资吧。”
我动作一顿，他接着说：“网友说有些地方的超市都快卖空了，不管是不是丧尸，在家囤物资居家准没错，说不定后面再买就来不及了。”
我掉头在一家中型便利店前停下，“你有钱吗？”
张恒杰见到便利店，眼睛亮了下，“有，我刚买了动车票，家里知道事情给我打了一笔钱，还挺多的。”
反正都是要带回家的，张恒杰毫不客气花了大半钱买吃食，我也跟着买了一堆干货，现在想想，总觉得家里囤的货还不够多。
便利店的售卖员还不知道现在发生了啥情况，笑咧嘴。
似有所感，我看向货架最里面那边，那里有一间卫生间，亮着灯，清楚得看见有一汩血从门底缝流出来。
我双瞳微缩，差点要吓得尖叫，回过神来才觉得后怕，张恒杰要的东西都挑好了，我哪里还想继续挑下去，连忙跟着张恒杰结账。
见售货员还一脸不知情地笑着，我试探问道，“就你一个人看店吗？”
售货员奇怪：“没有啊，这么大的店，我一个人哪里看的过来。”
“那其他人呢？”
售货员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还有个带着她孩子去上厕所了，问这个干什么？”
我咽了口水，正想说什么，张恒杰打断我，“你还在那干嘛？快点来搬东西啊。”
最终我还是只留下一句：“阿姨注意安全，现在外面很危险，早点回家吧。”
搬东西上车，开出一段路后，张恒杰终于察觉我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我欲言又止，摇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