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吗？”
闫可可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承认得这么干脆，只能接着那个咄咄逼人的势头猛地站了起来，愤愤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皱着眉头抓着生痛的双腿坐了回去。
“而且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徐阳看了眼不停揉着双腿的闫可可，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那个有着一种与外貌极不相称的成熟气质的修女。
“是奇迹。”
名为塔蕾莎的修女一脸平静地说道。
“你的回答还能再敷衍点么？”
闫可可不满地撅了噘嘴，
“你现在可是一个被审讯的杀人犯啊，一脸冷静地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杀人？我可并没有那么做。”
塔蕾莎微笑着否认道，并一本正经地为这番说辞进行了一个解释，
“大家都是神的子女，身为神的仆人，我又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可是现在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你是他临死之前唯一接触过的人。那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刚与你说完话就好巧不巧地忽然猝死了吧？”
徐阳不慌不忙地播放起了视频，但塔蕾莎并没有去仔细查看，而是轻轻念叨着什么类似祷告词一样的东西，虔诚地在胸前画起了一个十字。
看着眼前这个一副信仰坚定模样的女人，从来只当神鬼之事都是负担的闫可可便感到一阵头痛。
“真是奇了怪了，你应该多少从电视上亲眼见识过京师府道宫还有邪祟一类的东西了吧？即使是这样，为什么还能坚定地相信你那个了无声响的上帝？”
“因为他一直存在，他就站在那里，如慈父一般。”
塔蕾莎一副温顺羔羊的模样，轻轻握住了胸前挂着的银质十字架。
“爱与奉献，是吧？”
徐阳盯着那枚闪闪发光的十字架，皱着眉头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让那个人死掉的，又为什么这么做？为了贯彻你们的正义？”
那人是个坚定的降神派，召唤了他自己都无法掌控的力量，最终逼疯了自己。
所以徐阳想当然的认为是这些教堂里的家伙在执行私刑，面对这些光怪陆离的奇事时选择了相信自己的信仰。
“那是上帝的意思，我也只是他意志的执行者而已。”
“真是虔诚啊。”
闫可可叹了口气，有些阴阳怪气地吐槽着那虔诚的有些痴愚的修女，
“是不是你们这些信上帝的都这样？”
“那您呢？您的信仰是什么？”
本来以为她会像刚才一样笑而不语，没想到听到了闫可可这句若有若无的吐槽之后，她却忽然微笑着转向了闫可可这边问了起来。
“我？要是说身份的话，我是京师府的人。要是问我个人，我只信我自己。”
闫可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毕竟对于那个除了折磨自己之外基本没干过什么的阴家，她可谈不上什么信仰。
“上帝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知晓你们的一切。所以若是遇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不妨去试着信仰他吧。”
“行了行了，我算是看懂你们这些人了，逮到机会就开始传教啊。知不知道这里是华夏，在公共场合传教是违法的啊？”
闫可可连忙打断她的话，生怕一旦被对方起了个话头她就会开始长篇大论。
“你要是能让我这条腿不疼了，我就相信你说的那些东西。”
她向后退了退，侧头托着下巴看着那个面容和善的外国女人。
“好啊，若是不嫌弃，您可以让我试试。”
那女人不慌不忙，甚至从身后的书台上端起了一本厚厚的黑皮书抱在了胸前，作势就要向轮椅上的那人走过去。
闫可可压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无法不对这句话产生期待。虽然得益于那根木头脊椎，成功让自己生出了四肢，但已经断掉十多年的下肢始终无法适应它新生的状态，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她的神经，好像要从那里重新脱离出来一样。
她问过徐阳，也找时间去看了下医生，除了久病初愈无法适应双腿之外，几乎就没什么别的言辞了。
那阵刺骨的痛感让她彻夜不眠，已经不少次让她产生了还不如把这双腿砍掉的想法。
而眼下，这个神神道道的外国女人居然说她可以医治？
似乎是看出了闫可可的疑虑，塔蕾莎温柔地向她解释着：
“不必担心，你的痛苦上帝同样在意，只要你心有所求，他便必有所回应。”
“你这话，外面那位老婆婆可已经说过了。”
闫可可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反而引来了那年轻修女的一阵轻笑：
“是的，她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你是打算怎么办，念经作法，圣水驱邪？她这种问题可不是一般的疾病。”
徐阳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倚着靠背看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