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最为熟悉的陌生人,愿意安静地倾听她自言自语的那些废话,帮她做到那些她无法鼓起勇气去做的事情。
所以不论幻觉与否,她那早已混乱的大脑还是毫无保留地说出了她最后的诉求:
“……求求你杀了我好不好?”
“观主,这……”
白夭夭本来因为闫可可格外凄惨的现状而难过不已地伏在她膝上哭泣,听她两眼无神地念出这样一句话,又吓得连忙转过了头。
“先把她推进病房里再说,被这雨一淋,她可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没事的观主,咱的脑袋很清醒呢……”
白胤颇有些无奈地举着三把伞跟在众人后面,听到了闫可可有气无力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其余二人明显听得很清楚,但却装作了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只是焦急地推着她的轮椅,往位于四楼的独立病房处移动。
“我真的很想死啊,我现在什么都做不到,连上厕所都没法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还能有什么用,你们让我死吧……”
白胤头皮发麻地收起了雨伞背在背后,听着身前的闫可可用细微的声音诉说着仅剩痛苦的祈求,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直到这位病人沉沉地睡了过去,他才听到身前的二人发出了重重的叹息。
他不仅有些恐惧,在心底里将自己置换到了闫可可这样的境地。
似乎除了死和虚无缥缈的奇迹,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能带来希望的东西了。
或者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就连死亡本身都算是一种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