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是,尸解?”
徐阳喃喃道,转头看向狻猊,看她的表情,显然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吃了个仙丹,就直接得道成仙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若是修仙真的那么容易,道宫也不可能会没落了。”
徐阳摇了摇头,像是在否认自己刚才的想法。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在乎那天外天之上的所谓三清天上待着的存在到底是何物。
究竟能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把一个梦寐以求着成仙的人吓到那种地步?
“狻猊前辈,对于刚才天上的东西,你有什么线索吗?”
狻猊盯着徐阳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沉沉地摇了摇头。
“我没见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就连你也?”
徐阳的语气里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但看狻猊的表情,这句话显然不可能是个玩笑。
旁边的警察们都围了上来,想要从这两个掌握着法术的人口中问出些什么。
而这时,人群中一个人忽然激动地喊了起来:
“这不是观主吗?”
听到这句话,一些年轻人才注意到了这个显得有些狼狈的穿着青袍的年轻道士。
“真的是观主,观主居然来这里的!”
徐阳略显尴尬地向众人招手示意,正准备向众人打听些什么的时候,闫可可的声音便从后面传了过来:
“观主!师父,你们没事吧?”
回头看去,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黑衣女孩正满脸焦急地摇着轮椅向这边赶来。
徐阳微笑着叹了口气,狻猊已经有些担心地向着那边跑了过去。
“观主,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连你都无法应对?”
“观主,那个轮椅上的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旁边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呢?”
“刚才那个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在修仙吗?”
几个下班时间的记者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举着手机向徐阳这边跑了过来。
赶来的警员们连忙驱散起这些起哄的人,为死者的家人留出来足够的空间。
两个年轻的警察已经带着笔录走到了徐阳面前,颇为熟练地向他询问起事情的经过与前因后果。
“一个精神病患者当众发病持刀砍人,被京师府的狻猊小姐制止后死于忽然发生的雷电灾害。”
明显是个辅警的年轻人皱着眉头写下这些东西,有点头痛地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东西,感到无比荒唐。
可没办法,现实往往就是要比故事更加魔幻,毕竟故事起码还能讲究一个逻辑性。
等警员们道谢,并打算带着可用的证物离开的时候,徐阳忽然拦住了那几人,撇着其中一人手中拿这的木匣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这东西能留给我带走吗?”
“抱歉徐道长,这东西是死者重要的证物及遗物,就算我们愿意给您,起码也要问过死者家属的意见。”
拿着东西的警察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但毕竟公事公办,他也不好胡乱行事。
“等下,我替京师府查案,你把那东西交给我总没问题了吧?”
狻猊从闫可可身上摸出了京师府的证明,一边展示出来一边走到了徐阳身边。
“这……”
几个警员脸上都露出了纠结的表情,面面相觑着不知如何是好。
看对方没有反应,狻猊只得摇了摇头,看了下四周,注意到了那男人的家属。
他的妻子正蹲在路边无声地哭着,身边的老人眼中已经没有了光,毕竟亲眼见着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儿子死在了眼前,不论是谁都无法平静下来。
“二位,关于吴先生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直接走了过去,向着二人微微行了个礼,算作安慰。
老人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呆呆地望着马路中间那道人形的痕迹,什么也不说。
而妻子则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抬起头望向了高她一头的狻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你认得他?”
狻猊摇摇头:
“我只是从他的胸牌上看到了名字而已,与吴先生算不上认识,唯一的交集可能也就是刚才了。”
“是么……”
“我其实很能理解二位痛失亲人的感觉的,亲眼看着他这么消失在眼前,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狻猊低着眉,态度也变得缓和了不少:
“但我觉得,吴先生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们二位如此痛苦,二位不妨振作起来吧。”
妻子当然明白这话是在安慰自己,所以也只是客气地道谢。
狻猊摇摇头,解释道:
“这话其实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吴先生本人的意思。在天雷劈下之前,他的神识恢复了半晌,他所说的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