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顶的出租车七扭八歪地,直接拐进了一个乡间小路上。
徐阳有些意外地看着街边掠过的风景,和越来越稀疏的建筑,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
“司机师傅,我定的酒店应该是在市中心里面的吧,怎么带我们出来了?”
开车的老师傅却一声不吭,只是兀自地踩着油门直线前进着。
“喂?师傅?”
徐阳侧过脸去,看那戴着口罩的老司机低着头阴沉着脸,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噗啊,好重的臭味啊,怎么了这是?”
坐在后座上的白夭夭略带厌恶地捏住自己的鼻子,怀中抱着的祸斗也好像是发现什么异样般冲着司机大声吠叫。
白胤略显尴尬地安抚坐在后座上的两个犬科动物,一边有些紧张地向司机道歉。
但司机还是默默地开着车子,一言不发。
“司机师傅,你是哪里人啊?”
徐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着司机随口搭话,但并没有得到回答。
“说实话,我难得来北边一趟,没必要这么为难我一介穷道士吧?”
司机依然保持着沉默。
徐阳从袖中抽出一张黄色符纸,低呵一声:
“五雷天心正法!”
便一掌拍在了那司机的额头上。
符纸触之即燃,熊熊的金色火焰带出了人体内大片的阴气和尸毒。
而那人也随之变得皮包骨头,顿时瘦弱得好像一根火柴杆一样。
徐阳暗道奇怪,便一把扯开了那司机身上的安全带,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扔到了后排。
接着自己身形一动,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
被丢到后排的司机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双手茫然地抓握着空气,脚下虚踩着油门。
白夭夭一把扯开了司机的衣领,看着他枯干胸膛上贴满了黑色的符纸,立即告诉徐阳:
“观主,这是一具受人操控的行尸!”
“果然如此。”
徐阳点了点头,缓缓减速打开双闪,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这好像是一条去往乡下某处的双行道,道路两边种满了比人还高的绿油油的苞谷。
一旁的祸斗已经一口吞下了徐阳打出的那团金色的雷火,颇具嫌弃地看着那具呆滞行动着的尸体。
原来它刚才闻到的那股异味,是尸臭?
尽管被隐藏得非常好,但估计驱动尸体的人打死也没有想到,这辆车上会拉两只妖兽吧?
白夭夭正要一把撤掉那尸体身上的符纸,就被徐阳轻轻伸手拦了下来。
“不急,你听。”
听到这句话,她竖起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从苞谷地里传来的微弱铃声。
她推开车门,顺着声音的位置望向远方的田野。
“叮铃铃——叮铃铃——”
“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反婴,三魂居左,七魄居右,静听神令,也察不详,行亦无人见,坐亦无人知……”
一段颇为奇妙的咒语被吟诵着,处处充满了阴盛阳衰的哀像。
“赶尸匠?怎么会在这里?”
徐阳皱起眉头,来者的目的不知为何,但能干这个行当的,必然也只能是人,所以他并不害怕。
而随着那诡异铃声的步步逼近,一个打着红色灯笼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对方那张略有倦意的脸,白胤也忍不住问出了声:
“怎么是你?”
一袭黑衣,一头黑发,甚至连皮肤也是稍显黝黑的颜色。
更为醒目的,是她那标志性的丸子头。
“观主你好,我是京师府的闫可可……飞机上那件事,是我冲动了,抱歉。”
徐阳低头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溢出了一些难以掩饰的金色,好像是被黑色美瞳遮住了本来的颜色一般。
“对了,东航给了每一个人补偿,是按机票来的。你们走得太早了,我就帮你们领回来了。”
说着话,自称闫可可的黑皮姑娘从后腰的包里掏出了三个信封,递给面前的三人。
“你大老远地用尸体把我们骗上车,一路运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们送钱?”
白夭夭把手里的信封一起塞进了白胤背着的双肩包里,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家伙。
倒不是说怀疑,只是如此大费周章的折腾实在是难以让人信任。
活了这么多年,她可是相当了解这华夏的京师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凭借他们的手段,想要搞到这三人的联系方式不是简简单单吗?
“啊,啊对。其实主要还是要见到观主,上面说观主最近遇到了一些事,就派我来帮他处理一下。”
“嗯?”
徐阳挑了挑眉。
京师府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自己了?
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