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瑜早就已经是长大了,再不是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会学着独自一个人承担一切。
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她都有承担全部后果的担当。
今时不同往日,她在傅朗白那里已经挂上了号。
可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她能够感觉的到,不管他们是源于怎样的合作关系,但似乎傅朗白是站在她这边的。
倒也没有多一个敌人,恰恰相反,像是多了个帮手。
她是不知道傅朗白瞒着她究竟是做了多少的事情,但眼见着谢楚澜现在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道不简单。
这事可不是谁三言两语吩咐下去就能有什么回应的事,而是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
所以,她想,等到醒了以后,少不了要去傅朗白那里走一趟了。
有些事,还是要早说清楚的好。
只是见到了傅朗白以后,要怎么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许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应该要从哪个方向去思考。
有些人,注定不是她所能够招惹的起。
就像是傅朗白,他是从一出生就那么矜贵的身份,要不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给她打下了一部分的基础,真想要接触到他这人,怕是不可能。
没有宁家的关系,宁锦瑜接触不到他,更不会有他帮自己这件事。
宁锦瑜最近都是面对的男人太多了,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讲才好了。
欠的债太多,根本无力偿还。
祁枫回来的时候,她就想过了,要不是当年的那份情谊,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如此毅然决然的回国。
祁枫总说他心里面有愧,可是宁锦瑜静下心来自己想想,有愧的人分明是她。
这一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好,做个很多的梦,梦里面光怪陆离让人有些看不清都出现了些什么人。
也让她分辨不出好坏。
睁开眼的时候,宁锦瑜整个人的脸上布满了冷汗。
自从祁枫回来以后,她可是许久都没有做过噩梦了。
就好像是被谢楚澜伤害过的那些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她也以为自己能够忘记。
却没想到,原来还一直都在她的内心深处。
宁锦瑜起来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整个人精神了些以后,才开始洗漱。
她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因为一个梦就选择退却,更何况,她筹谋许久,不会因为谁的出现而更改原本的决定。
更不会,忘记她的初衷。
宁夫人早上的时候不知道是出去做什么了,宁锦瑜下楼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她人。
自从她醒过来以后,宁夫人好像一直都有她自己的事情在忙,她从来都没有多问。
毕竟她这心里面一直都很不安,她终归不是宁夫人的亲生女儿,虽然依据在这具身体里,也假借着失忆的名义把前尘往事给勾抹的干干净净。
但看着宁夫人,她还是那么的于心不忍。
哪怕是在心里面都已经是有想好了,要替她好好的照顾她的母亲,可是,那些属于她们的回忆,总是没办法代替。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记忆没有随之带过来,所以她想方设法去所知道的,也无非就是那些明面上的事情。
很多人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宁锦瑜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事了。
她从衣柜里面挑了身衣服,看着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然后才开车往傅朗白的公司去。
宁锦瑜刚到傅朗白公司楼下的时候,刚好迎面看见了方俞。
方俞见到她意外了下,然后就马上主动打起了招呼,“嫂子,这么巧。”
“来找我们老板?”
宁锦瑜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
果然,还是很不适应。
冷不防听见一个人这么喊自己,她属实是很意外,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是你啊。”
“这是要出去?”
方俞被关心了一下,憨憨的笑起来,“上班迟到了,你可千万别和我们老板说。”
“他还以为我在外面办事呢。”
方俞家离公司比较远,所以偶尔有时候上班就会迟到。
反正他们老板不见得就不知道他这些事,但就是没说出来而已。
“我带你上去。”
“老板好像早上有个会,不知道这会儿结束没。”
他是来晚了,所以对他们老板的行程一概不知。
等过去了,还要问一下秘书那边都安排了什么。
方俞虽然名义是傅朗白的秘书,但实际上呢,更像个照顾生活起居的助理。
经常是负责在外面的业务,一些会议安排或者是应酬什么,都有专门的秘书在负责。
宁锦瑜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应道,“好,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嫂子你这话说的可就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