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枫向来敢作敢为,从不介意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宁锦瑜认识他的这许多年,他完全是在为自己而活。
祁枫整个人生最遗憾的应当就是他的家庭了,他并没有一个让别人也觉得完美的家庭。
甚至,他的世界里面,抛却了家庭的缘故,应当算的上是模仿了。
不过可能因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所以才会让祁枫经历了那么多。
但这也都是后话了,现在早都过去了。
祁枫每次都和她说,他自己是孑然一身,可如今看来,一个人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就不用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
不用为那么多的事情所累,才能活的如此肆意洒脱。
宁锦瑜摇了摇头,站在外面踢了一会儿小石子,慢慢的走着。
她原本没有这么多的童心,就是今天和宁夫人聊了太多,有些心神不宁,急于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她实在是不太确定宁夫人到底是知道了多少,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仍旧是在试探她的阶段。
这种猜疑不定的戏码对她来说可太难了,她原本就不擅长揣测人心,尤其还是面对上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
宁夫人那些年创业的历史在网上随便一搜都能查的到,她看过了,只觉得是自己达不到的高度。
宁夫人可不是什么深闺里的女子,什么都不懂。
能和宁父一路携手并肩走到现在,不可谓不算是一段传奇佳话了。
大概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才招来了嫉妒吧。
宁父离开的时候,也才五十多岁的年纪。
印象里,并没有多少,日记里也只轻描淡写的提了几句。
她大概能勾勒出一个五十多岁精英的模样,再加上从家里面看到的照片,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这位父亲到底是长什么样了。
但不管如何,都只能是活在记忆里了。
她倒还想过要是见到了自己的这位父亲,应该如何,想她上一世父母离开的早,倒真没体会过被父母宠爱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但参照宁夫人对她的喜欢,不难想象要是有父亲在的话,双倍加持下,她怕是会变得更为任性了。
不敢想,随便一想就能知道会是怎么样了。
宁锦瑜随意的在外面溜达着,就没考虑自己会面对上什么样的困境。
没有什么比她现在这种境地更难了。
当真是左右都为难,她从一个寂寂无闻的少女到嫁为人妇,到如今再重新回到起点,她想过重来,但没想到是这样的。
也还是在隐隐不确定中,只好安心的面对眼前的事。
不是没想过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就都结束了,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让她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是离开,她也心甘情愿。
所以她不喜欢拖沓,为了能够保证计划的完整性,还将祁枫整个人给喊了回来。
她为此煞费苦心,就是想给谢楚澜准备一个终身难忘的礼物。
一个,能够将谢家置之死地的方案。
若是计划不够完成的话,她是一定不会拿出来的。
别的不说,就说是打着祁枫的名号,要是连这点事都没办好,可不敢说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想来这也是祁枫没说出口的话吧,他的确是很冲着这个师妹,但有关于声誉的事,多少还是要认真一些的,不想有什么差池。
祁枫的字典里面,没有失败两个字。
要么不做,要么就是要把事情做绝。
像是什么反扑这种可能,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存在的。
为了不给增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都是一个接一个地方的走着。
这样就不会被人给发觉了,完事以后会如何,就是要另说了。
再加上,要是没有宁锦瑜的话,他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面对别人的质疑和不信任时,也不会过多的解释。
往往看起来最与世无争的人,心思才是最深的。
偏偏祁枫就是这种人,所以你不能说他什么都不准备,他不过就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做自己喜欢的而已。
宁锦瑜在外面逛着逛着天便黑了,她走在小路上,把家里面花园的风景逛了个遍,迟迟都没有回去。
倒也不是外面的风景有多好看,单纯的是她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
下午还沉浸在宁夫人对她的嘘寒问暖中,转身吃了顿饭,一下子就变了。
虽然烦恼都是她自己找的,但解决不了的话,就会很让人烦恼。
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情况,可能连宁锦瑜自己都没想过,还能有一天,她面对这么多需要去处理的事。
现在也还好,等到去了公司的话,就更不一样了。
公司里的事情再加上外面的,可真是够她忙活的了。
一想到这,宁锦瑜就想着她当真是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