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再走吧。”
朱棡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阵意动。
“父皇,这不合规矩吧?”
老朱闻言瞪了眼朱棡。
“咱刚刚跟你说啥了,咱说的话就是规矩!”
“对了,军演准备得咋样了?”
一提到军演,朱棡的眼里绽放出自信的光芒。
在军事方面,他朱棡不敢说冠绝大明,但冠绝诸位藩王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回禀父皇,军演之上儿臣定然拔得头筹!”
老朱听到这话,开怀地哈哈大笑。
“好!”
“如果今后咱不在了,你就是咱大明的定海神针!”
“你大侄子虽然聪明,还有上天护佑,但终究还年幼,总得有你帮衬着咱才能放心!”
老朱并不忌讳谈生死,但朱棡却受不住这个。在他看来,只要父皇还在一日,自己就永远是个有人疼的孩子。
朱棡红着眼圈,有些幽怨地道。
“父皇,好好的说这个干嘛,您一定能长命百岁……不……一万岁……”
“要死也是儿子先死,儿子可不敢想失去您该有多难受……”
老朱听到朱棡这般孩子气的话,气得他站起身“咣咣”给了他好几脚。
“少说这晦气话!”
“你都是当爹的人了,咋还跟个孩子似的!”
朱棡不以为忤,嬉皮笑脸地说道。
“在父皇面前,儿臣可不就是孩子嘛,嘿嘿嘿……”
老朱见儿子这般无赖,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拉着他的手去偏殿用膳。
这也是老朱喜欢朱棡的原因,相较于其他儿子眼珠子一转,几十个心眼,还是真性情的老三更招他待见。
朱棡在陪父皇用过膳后,就去太庙拜祭皇后和太子大哥、大嫂的牌位了。
没有人教他这样做,他只是想这样做。
然而,他刚从太庙里出来,就感觉一阵眩晕,差点晃得他摔倒在地上。
正在他想去太医院找人瞧瞧之时,一个小太监颠颠地跑过来,说凉国公蓝玉有请。
朱棡闻言只能先将去太医院的事扔一边,带上随从去了蓝玉府上。
朱棡赶到之时,蓝玉府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门口的马车能停到巷子的尽头,院子里都坐满了前来贺寿之人。
朱棡看着蓝玉家的声势,心里有几分不喜,感觉蓝玉太张扬了。
蓝玉听闻朱棡赶来,赶忙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出来迎接,朱棡看着院子里都坐满了人,不由皱了皱眉头道。
“凉国公家里还真是高朋满座,也不知道孤要被安排到哪个犄角旮旯啊?”
蓝玉没听出朱棡的警醒之意,反而以为朱棡在跟他打趣呢,不由得哈哈大笑。
“晋王殿下太会说笑啦!”
“没有谁的位置,也不能没有您的位置啊!”
“来来来,跟我进堂屋上座!”
朱棡见蓝玉这般热情,也只能苦笑着跟着他进了堂屋,坐在了蓝玉上首边的位置上。
“孤此次进京匆忙,不知道大将军过寿,没准备合适的寿礼,还望大将军见谅!”
蓝玉闻言哈哈大笑道。
“晋王太客气了!”
“咱俩可是在草原上合作对敌的交情,啥寿礼不寿礼的。”
“本来老夫也没想做这个寿,但耐不住下边的将校们撺掇。他们此次跟随老夫,都混了个军官当当,总得给他们个表孝心的机会不是?”
朱棡见蓝玉这样说,也只能跟着一起喝酒说笑,至于劝诫之言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众人酒过三巡后,突然有一个小厮跑进来,说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来献礼了。
大厅中的众人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心里全都是一震,每个人都正襟危坐起来。
蓝玉见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借着几分酒气说道。
“他来做甚?”
“老夫做寿没给他下过帖子吧?”
边上的人恭维道。
“蓝大将军挟大胜之师归来,那些小人自然要抢着来献媚!”
蓝玉闻言哈哈大笑道。
“你们就是一群小人,非得把老夫架到火上烤,想把老夫烤熟了吃肉是吧……”
众人见蓝玉这样说,也跟着一阵哈哈大笑。
在众人大笑过后,蓝玉对小厮说道。
“去!”
“将那狗东西撵出去,别让他搅了老夫的兴致!”
众人见蓝玉这样说,无不拍手为其叫好。然而,曹振听到这话,却凑上前小声地提醒道。
“大将军,蒋瓛咋说都是锦衣卫指挥使,多少还得给他点颜面吧?”
蓝玉在放完那句嘴炮后也有点后悔了,可刚刚见众人为其叫好,又让他有点飘,不好再当着众人的面改口。
于是乎,蓝玉只能硬着头皮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