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着池星溺,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
“主子,前方摄政王府的马车挡住了路。”玉絮禀报道。
这是县主府的马车,摄政王府的车子怎会拦住她们?
任云清心里有了数,对着姬白榆道,“是来找你的。”
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姬白榆命寒酥驾车往返仙茶楼。
果然,摄政王府的马车紧跟其后。
天甲号房内,池星溺非要坐在姬白榆常坐的美人榻上。
姬白榆无语,跟着任云清坐在对面。
侍女侍卫们守在门外。
“摄政王有事找我?”姬白榆冷淡道。
“你今日来过仙茶楼?”池星溺随手翻阅茶案上的话本。“这是什么?”
封面上写着《一胎八十八宝:娘亲别跑》不禁勾起了池星溺的好奇心。
从未见过京城里售卖这样子的话本。
“不许碰!”姬白榆扑了过来,抢走了池星溺手中的话本。
池星溺早有准备,错身闪开,另一只手扶住了姬白榆,免得她磕到。
“内容倒是新颖……”池星溺夸赞道。
任云清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
没看见署名作者,再看看不自然的任云清,池星溺已经猜到了,“是表姐亲自写的吧?”
任云清缄默。
“表姐为何不开一家书店?”池星溺疑惑道。
“那是云清特为我写的!”姬白榆好不容易抢到了,宝贝似的摸了摸。
池星溺眼里含笑道,“那倒的确是不能卖了。”
姬白榆气恼道,“你在说我小气?”
“那是特地为你写的,是你独有的,旁人怎配?”池星溺认真的看着姬白榆那双妖媚的狐狸眼,心却狠狠一颤。
姬白榆也因为这句话心跳漏了一拍。
气温在慢慢升起。
任云清突然咳了一声,二人反应过来,姬白榆立刻推开池星溺,还不忘捶了他两下。
池星溺假装被捶伤了,狠狠地咳了几声。
姬白榆却不予理会。
她的力道确实是比寻常女子大了一些,可池星溺也是习武之人,身子骨肯定不弱,怎会遭不住这两下?
真是越来越假。
“今日前来是遇见了柏丞相,与柏丞相喝了两盏茶。”任云清说起正事。
“我说帮他夺皇位。”姬白榆道。
池星溺却笑了,“你竟还会骗人?”
“倒也不算。”姬白榆继续道,“给他当两天皇帝再杀了他也行。”
小姑娘家家动不动就说打打杀杀的。池星溺摸了摸姬白榆的小脑袋,眼底尽是宠溺。
池星溺知道姬白榆想要皇位只是为了玩玩,看皇帝姬沈痛苦的见证这一切。
最后这个烂摊子还是会丢给自己。
但是那又何妨?
他愿意。
姬白榆低头躲开,手又被池星溺拉住……
任云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先聊,我出去透透气。”
姬白榆想挽留,可是人早已离开,留下被合上的门。
任云清走到二楼时恰巧碰上了许久未见的尚望舒。
尚望舒与另一名及冠男子边走边谈论着什么。
任云清想假装没看见,直接下楼,却被尚望舒叫住了,“云清妹妹?”
“望舒表哥。”任云清行了个福礼。
“云清妹妹不必多礼。”尚望舒扶着任云清站起来。
任云清往后退了一步,尚望舒落寞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仿佛还有余温在上面。
“妹妹怎的在此?”尚望舒问道。
“是陪白榆妹妹前来见客的,屋里闷,我特此出来透透气。”
任云清没说这个客人是谁,尚望舒却已然猜到了。
“这位是我的同僚,李太傅的嫡长孙,名唤澄岩,与我曾皆是太子伴读。”尚望舒向任云清介绍道。
“云清县主安好。”李澄岩对着任云清行礼。
任云清回礼道,“幸会,李公子。”
互相见礼过后,尚望舒提议道,“妹妹不如过来与我们一道?”
任云清想要拒绝,嘴上却不受控制,“好啊。”
尚望舒有些吃惊,他本以为任云清是会拒绝的。
李澄岩是个自来熟,拉着任云清问东问西问着她曾经闯荡江湖的经历。
什么闯荡江湖,都是姬白榆给编的借口。
任云清并无经验,只能将现世里发生过的一些奇妙的事情改编一下再描述出来,惹得李澄岩一阵感慨。
所幸皆是贵门公子,从未出过远门,倒也信了任云清所说的。
见任云清与李澄岩相谈甚欢,尚望舒不知为何,竟觉得心中有些苦涩。
“时日不早了,云清妹妹该回去找白榆妹妹了吧?”尚望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