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将军府乱成一锅粥。
尚清瑶不解,“妹妹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彻查府内?”
姬白榆道,“星苑丢了几个花瓶,可能是有家贼。”
尚清瑶顿时严肃起来了,命人一个个排查。
不查倒还好,这一查便查出一个细作来。
马概的马夫被押送过来,跪倒在尚清瑶面前。
“是何人派你接近将军府的?”姬白榆打量着这马夫。
长得瘦瘦小小的,皮肤黝黑,嘴角下方有颗不小的黑痣。
“小的冤枉!小的没有啊!”马夫匐倒在地上,连忙往前爬了几步,想抓住姬白榆的腿。
侍卫一脚把他踹开,马夫摔了个踉跄,又急忙爬了起来。
“说不说?”姬白榆接过寒酥递过来的血红骨鞭,上面尽是倒刺。
“小的真的是冤枉啊!”马夫继续为自己辩解,死都不承认。
姬白榆一鞭子抽下去,马夫便瘫倒在地,却依然嘴硬着。
“不好!”侍卫捏住了马夫的下巴,“他想吞毒自尽!”
力度大的让马夫无法动弹。
“带下去审问,别让他死了。”尚清瑶少见的黑了脸。
“我亲自来审。”尚望舒也黑了脸色。
这马夫是负责姬白榆的马车的,若是发现的再晚些,谁知他会做出什么。
马夫是被打断了手脚捆下去的,嘴里堵着厚厚的一层布,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那偷花瓶的究竟是何人?”任云清不解。
姬白榆也想不明白。全府上下戒备森严,除了那细作,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为何只偷几个花瓶?
“御赐之物,就这般失踪了,圣上难免会恼怒惩罚将军府,这该如何是好。”尚清瑶皱眉。
“长姐别恼,待我亲自去向圣上解释。”姬白榆温声劝导。
这话若是别人说那肯定是不自量力的,可姬白榆却拥有无数皇帝亲自赏赐的特权。
几句话便可将哄得皇帝笑脸盈盈。
这也就是为何世家之间皆传姬白榆是先皇后的替身,迟早会入宫为妃。
尚清瑶不免有些担忧:“若是圣上为难你该如何?要不还是让兄长去解释吧。”
为难?
为难是不可能的,对于姬沈而言几件御赐之物还不如见姬白榆一面重要。
姬白榆也有些心慌,到底是皇帝,就算对她再多愧疚,那也比不过皇宫里的东西流传在外这件事的严重。
“无事,那是圣上赏赐于我的,本该就由我亲自去解释。长姐别担心,白榆是绝对不会连累将军府的。”
见姬白榆如此懂事,尚清瑶不免有些心酸。从小父亲母亲便四处出征,不在他们身边。
而她与长兄更是各忙着处理家中与朝中的各种事情,无人陪在白榆身边长大。
将军府的刑罚可谓是玺国最残忍的,不过半个时辰,那马夫便全招了。
“是柏丞相!都是柏丞相派我来的!他让我接近白榆小姐,最好拉拢她身边的侍女!柏丞相想谋反!他大逆不道!……”剩下的话侍卫捂在嘴里。
马夫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手脚筋全被挑断,身上皮肤无一处完好。
姬白榆眸子闪了闪,与任云清对视。
回到星苑。
“那他便是我们的头号敌人了?”任云清问道。
“想谋反?那便让他谋吧。”姬白榆用手撑着下巴,翻阅着任云清写的话本。
“皇位给他夺取了该如何?”任云清不明白姬白榆为何如此淡定。
“那就让他夺吧,大不了,再杀了他。”姬白榆淡淡吐出这句话,让任云清打了个冷颤。
不愧是封建朝代,人命如草芥。
“杀他可比杀皇帝容易多了。”姬白榆道。
她说的是实话,皇帝是明君,整个朝廷的官员无一不是真心为他办事的。
若想夺权,那便要费她好一番力气。
所以她才选择了和摄政王池星溺联手,多一个助力便多一份保障。
任云清显然也想明白了。
这是要利用柏丞相的意思。
过了几日,李贵妃特邀姬白榆去参加宫里的赏花宴。
秋日渐近,花开盛好。此刻赏花是最好的时候。
李贵妃是李太傅的女儿,因此在宫中地位稳固,虽然没有皇后,却手握宫印掌权六宫。
她一生无子,待姬阳景视如己出,是当年少许知道真相的人之一。
赏花宴只能带一名侍女前去服侍,姬白榆带了心思比较缜密的玉絮。
任云清和尚清瑶也被邀请前往,只是将军府事务繁忙,尚清瑶便没跟着去了。
由宫女引导,来到御花园。
御花园中心布置精美,已经来了不少世家小姐。
她们互相寒暄,见姬白榆带着任云清走近,便都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