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也在此看新衣?这是在瞧何处啊?”李素雅温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林尘心不得不回头,愤怒的神情还未从脸上褪去。
“林小姐这是怎么了呀?”李素雅温婉问道。
“还不是因为白榆小姐,白榆小姐嘲讽我家小姐是狗,怎么能这么过分呢?!”林尘心的侍女也很气愤。
林尘心转头瞪了侍女一眼,侍女一个哆嗦止住了话。
“白榆小姐一向无可讳言,说不定是林小姐真的做了什么让白榆小姐生气的事情,林小姐别放在心上便是了。”
林尘心觉得李素雅脸上的微笑很是刺眼。
什么叫一向无可讳言?意思就是说她就是疯狗咬人?
“李小姐别太过分,说不定在白榆小姐眼里,你我无差。”林尘心冷笑道。
李素雅就是那条匍匐在姬白榆脚边阿谀奉承的狗!
“本小姐过分?”李素雅最是在意自己在姬白榆心里的形象,听到此话不免也摆起架子来,“林小姐不是一向最是善良吗?就算我过分,林小姐也会原谅我的对吧?”
“你你你你你!”林尘心被噎的说不出话。
周围来买衣的小姐都在不远处瞧着这边的动静,林尘心想起来自己母亲的教诲。
在外面,她必须是个心地善良吃斋念佛爱护小动物的弱女子,怎么能学市井女子与人当街争辩呢?
“那是自然,我一向不与人计较这般小事。”林尘心咬牙切齿,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让李素雅吃瘪。
姬白榆她动不了,李素雅总可以了吧?
这也是母亲教她的,明面上吃点亏没事,暗地里给人使绊子便好了。
李素雅大致猜到了林尘心的算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让林尘心再次惊掉下巴。
她原本是打算让李素雅在看衣的时候“不小心”将衣服毁掉,让她难堪,不得不买下来。
这衣服昂贵,少说也得花掉她两三个月的月钱,让她吃个闷亏。
谁知道李素雅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边发生的事情姬白榆完全不知道,她带着任云清认完她在京城的产业后便打道回府了。
此时天已全黑。
寒酥听说了今日在成衣店发生的事情,心里憋着一口气,对着玉絮说,“咱们去一趟尚书府,这个林尘心总是出现在主子面前蹦跶,真的很烦人。”
玉絮也正有此意,二人早就看林尘心不顺眼了。
趁着天黑诸人休息下来,偷偷潜进尚书府。
第二天清晨,尚书府内林尘心的院子里爆发出一声尖叫。
侍女闻声而来,也被吓得惊叫出声。
林尘心头发中间被剃掉了,只剩下左右两边一些参差不齐的碎发。
“啊啊啊啊啊——!”
噼里啪啦,屋内能砸的全被林尘心砸掉。
林尘心的母亲闻言赶来,抱着林尘心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儿啊,这可该怎么办啊。”
“贱人!肯定是李素雅那个贱人!!”林尘心恨得磨牙,不是李素雅就是姬白榆。
可姬白榆这人有仇一般当场就报,那肯定就是李素雅这个贱人了。
与此同时的太傅府内,李素雅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呢。”
侍女捂嘴偷笑,“那肯定是尚书府的林小姐,您昨日得罪她了,往后得小心些。”
林尘心自以为在贵女圈内的形象是善良的,殊不知大家都知道她睚眦必报,小心眼的很。
“你俩剃了林尘心的头发?”姬白榆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侍女,有些无语。
“所以属下们自行领罚来了。”
任云清扶额哈哈大笑,笑的毫无形象。
“为何要这样?”姬白榆问道。
寒酥不满的噘嘴,“她跟小丑一样总是在主子面前蹦跶,我与玉絮都觉得恼了,更何况是主子您呢。”
“起来吧。”
寒酥很是惊喜,主子不罚她们?
“下次再这样……”
寒酥以为要挨骂了,拉着玉絮站的笔直。
“下次再这样记得喊我一起去。”姬白榆挑眉,她也看林尘心不顺眼,总爱出来咬人,跟得了狂犬病一样。
任云清笑的更大声了,“也带我一个好吗?”
她在现世约束自己,伪装自己的真实性格,就是为了不让人抓住把柄,那样真的很累。
来到这里反倒轻松了许多。
“好的云清小姐。”寒酥当即便笑了起来。
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们已经完全信任任云清了,也把任云清当成将军府的小姐对待。
“无事的话我与玉絮便先下去了。”寒酥正准备告退。
“等下。”姬白榆道,“去派人把林尘心头发被剃掉的事情散播出去。”
寒酥和玉絮以为自己已经够损的了,没想到自家主子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