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这绿釉陶楼的红胎绿釉,三层楼阁式建筑,庑殿式顶,正脊中央立有对鸟的模样,也能够看出,这样的装饰物,一般人家也是享用不起的。”
“所以,能够用得上绿釉陶楼的人,不会是身份简单的人家,必定是有着权贵世家,也有可能是皇家氏族。”
“若是,按照这样来推算的话,那么这件器物的价值,或许会有个四五千万的价值。”
鉴宝环节,针锋相对,每个人说话,每一次估价都是一次博弈,并不能用采用的眼光来看待。
在这个环节,双方的鉴宝大师需要做的事就是混淆别人的感知,动摇别人心中的想法,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这其中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假,谁也不好说,或许真,也或许假。
而如同这样的分析也是如此,或许真,也或许假,谁又能够完全看得出来,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别人给你使绊子呢。
所以,双方的鉴宝师每一次发言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说的话。
即便估算出来的价格与上一位鉴宝师所说的价格十分的离谱,但难道就一定没有他的道理吗?
在价格没有最终敲定之前,谁有能够知道,这件宝物的价格到底是多少呢?
当然,鉴宝师的能力也不是就此能够体现出来,即便不说话,只要在最后的议价环节中,给予关键性的肯定,那便是对他能力最大的肯定。
只不过,在鉴宝方面,你说你厉害,那或许是没错,但能确保别人就不厉害?别人的眼睛,就不能一眼判断出宝物的价格是多少?
很明显,能做的了这一行,且在这一行做得高深莫测的人物,都不会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其他鉴宝师,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所以,在价格的争议上,自然是有着不小的分歧,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人,也会出言相驳。
当然,他们所说的话,肯定不是毫无依据的,带价相驳,也能够以此来证实自己所说的真实性。
毕竟,他们所做的一件事,就是想要干扰对方的判断,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不是像叶大师如此,还没有判断出绿釉陶楼的价值就直接否定了林寒所说的所有。
白公子身边的鉴宝大师相争论都是带着目的性,他们首先会将绿釉陶楼的来源,依据,破绽纷纷说出来,至于真假,只有他们心中自知。
然后,再说出自己所判定的价格,依据和价格相结合之下,往往更具有说服力,而对手听到这样的言辞,也或许就会动摇自己心中所想。
但叶大师不同,叶大师只是从林寒的话中找出依据,而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反而依靠林寒的依据将林寒推翻。
这是什么意思?
根本没有一点干扰性的干扰,还将自家队友说的话尽数推翻,直接将自己的牌完全亮了出来,让对手熟知。
这若是战术性,或许说得过去,故意内讧,让对手掉以轻心,这即便是如此,也不是悉数告知对手,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对。
这不是明摆着要掀自家队友的桌子吗?
说得不好听一些,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还是对队友挑衅,这无疑是一个愚蠢的行为。
不过,摊上这样的队友,只能是林寒自认倒霉,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据我所知,绿釉陶楼,出土于汉代弘农杨氏家族墓地,而杨氏为汉代弘农郡的望族,确实不是一般的人家,拥有这尊绿釉陶楼倒也正常。
“因而这件陶楼既是当时豪族势力日益壮大、地主庄园经济迅速发展的产物,又是杨氏家族生前住宅的再现,反映了地主奢侈豪华的生活,所以,这尊绿釉陶楼也能反映出来相对应的历史价值。”
“若是,一件文物能够反映出当时的历史,那么其价值应该要更上一层楼,我觉得这尊绿釉陶楼不止四五千万,甚至能上升到六千万的价值。”
“你们觉得呢?”
白公子身边的又一位鉴宝大师说道。
三位鉴宝大师,相互配合,所说出的每一个价格都是有理有据,即便是数字上升得十分夸张。
但说出来的理由也十分能够让人信服,即便价值上亿,也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惊人的价格配合上适合的理由,一切显得倒也不奇怪。
“林大师,你现在怎么又不说话?”
“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了吗?”
叶大师挑着眉,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望着林寒,戏谑的说道。
“叶大师。”
周公子也看出了一点不正常,不由得点了一下叶大师道。
“哼,没有能力,就别乱说话,还真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呢?”
“现在看来,也是不过如此,就连一件宝物都看不出其价值,还鉴宝界的一颗新星呢,我看是流星吧。”
被周公子这样一点,叶大师倒也是消停了一会,嘟囔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