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狮虎还是给了女人一点钱,换来了老和尚的消息。这钱还是回老和尚的房间里拿的——天可怜见,李狮虎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你们分赃不均是不?所以回来找那老头?我就知道,给那老和尚不如给我,你那天要了我的位置,把钱给了我,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女人絮絮叨叨的说。
李狮虎眉头一皱:“你还说不说?”
女人合掌告罪:“我错了我错了,仙人勿怪……那老头去了钱家闹事,在钱家门口已经闹了一天了。”
李狮虎有些疑惑:“老和尚?闹事?冲谁去的?钱柜?”
女人眼珠一转,看向李狮虎钱袋,手指又搓了搓。
李狮虎不耐烦地扔给女人一块金锭。
女人收了金锭,喜笑颜开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呃,我是说我也不清楚。单听说那老头咬破了指尖,在钱家门口的地上大书特书,写了个什么故事。好像是和什么治病有关,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似乎,可能,没准是那钱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呃,仙人,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别往心里去,千万不能告诉钱家人我说过这些东西……“女人的嘴一刻不停,絮絮叨叨的似有所指。
李狮虎再也不管这女人的废话,拔腿离开了女人的房间。
女人见着李狮虎要走,在李狮虎身后补了一句:“仙人,你要是想多了解一下那老头的事,又懒得去钱府,可以去郡东的“一尘医馆”问问那里的医生。我记得昨天清晨,就是那医馆的人进过那老头的房间,进去之后那老头就急匆匆的跑出房间,直到后来听说那老头在钱家闹事。”
李狮虎一听,回忆起早上被钱柜追赶时,钱柜进的就是那“一尘医馆”。
一尘医馆离行尼街也有些距离,李狮虎懒得去找。本来李狮虎和老和尚也没什么关系,这事他本不欲多管。
但是就在这时,女人突然惊叫一声:“哎呀呀!”
李狮虎回头看见女人跑了几步,拉住李狮虎的袖子,把金锭又塞给了李狮虎:“仙人,我认出您来了!我去信郡旁边的那座高山上劈柴时看见过您,您就是属于咱们信郡的那个仙宗的宗主吧……求您管管这事吧……我就是个不识字的妇道人家,我不知道钱家人坏不坏,也不知道那老头好不好……我听说那钱家人不是东西,害了一个无辜小姑娘……您是方外之人,有大法力,您来批一批,判一判。钱家人越来越势大,在郡里作威作福,全郡只有一个学堂,在钱家手里把控着。如果真的像老头说的那样,我们谁还敢把孩子放到钱家手里?如果您能把钱家治一治,我们全郡的都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女人这一番话让李狮虎心神大震。
信郡不是什么大郡,整个郡也只有罗家、钱家两家说的上的富豪。如今占据信郡半个天下的有钱人家做出了这种腌臜事情,怪不得眼前谨小慎微的女子敢跟自己吐露心声。
李狮虎可以不管这个事吗?
自然是可以的。
李狮虎住在山上,即便钱家真是人间恶鬼,对于李狮虎也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话分两头,如果钱家真的在孩子们身上做什么文章,伤害孩子们,李狮虎同样看不下去。
不提李狮虎自己的三观和人格,单单是李狮虎从前天开始坚定本心修习师之大道那一刻起,李狮虎就不允许自己知道这种事情还让他继续发生。不管在任何时代孩子都是未来,保护每一个孩子健康的成长,是每一个老师应尽的义务。
“就凭钱家染指孩子们的健康,这事情,我李狮虎管定了!”李狮虎心中坚定。
女人没多说话了,只是渴求的看着李狮虎。李狮虎看向女人,拍了拍女人肩膀:“放心吧,我会保证孩子们一定安全的。”
女人激动点头,目送李狮虎离去。
……
跟着记忆,李狮虎回到了逃跑时来过的地方。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片滴滴答答的血迹。
“找对了……”李狮虎喃喃自语。
果不其然,往右转头,李狮虎便看见了那黑头红字的“一尘医馆”。
一尘医馆门可罗雀,没有什么人在医馆里。看见李狮虎推门进来,足足有四个药童凑上来,前呼后拥的问李狮虎要治什么病。
李狮虎摇了摇头:“我不治病……我来找你们医生问些东西。”
四个药童笑眯眯地说:“你看您这说的什么话,来医馆的,谁不是找医生问东西……”
李狮虎想了一下,没多解释,而是掏出了五颗金豆子,交了诊费。
其中一个药童领了金豆子,引着李狮虎进入医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面左置药柜,右放药炉;前面堆满了医书,后面全是银针假人,墙上挂着一些锦旗,写着“宅心仁厚”什么的。
只有最中间放着一个厚重的黑木长桌,长桌后面是一个眼眶深邃,身材瘦削的老头。
那老头敲敲号脉的小枕头,示意李狮虎坐下。
李狮虎坐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