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
陶应一愣,这步骘怎会跟着王朗一起来寻自己?
还不辞辛苦,大老远跑来青州,似乎与他不熟吧?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特跑来求自己的吧?
不过,他好像还是个白身。
“我说今日总有喜鹊在枝头叫,原来是有贵客要临门!”
“泰山陶应,见过二位高士。”
“只是可惜,这般阳县尚未平定,还处在战时,暂无法为二位接风洗尘,若不介意,二位稍待应安排好眼下之事,再一起入城,寻处静地,与二位慢慢聊?”
王朗与步骘自然没有意见,他们也知道,眼下重要的是打扫战场,清理残敌。
“陶郡守自便,我二人也无紧要事,且随便看看。”
嗯,醒目!
陶应点点头,目光又转向徐盛。
“泰山郡山多地少,不宜过多安置人,如今齐国遍地良田,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垦荒屯田,我决定,将齐国与乐安国合并为齐郡,治所为临淄,临时军管,对郡内所有人口重新登记造册,沿用泰山郡模式,就地安置黄巾流民。”
“立即组织刚刚投靠的黄巾士卒,将玄甲军以曲为单位,每两曲为一个招抚组,带着黄巾士卒迅速招抚齐国境内残余的黄巾势力,两日后必须完成集结,立即解决乐安国的黄巾司马俱部。”
徐盛闻言,目现难色,这般大的工作量,自己手下也没有多少能干政事的人呀,况且还要抚剿黄巾贼。
“主公,此事大而繁多,盛手下也缺少民政人才,恐一时难以完成主公所托啊!”
陶应也知道这有些为难徐盛,可时不我待,自己手里也没有人啊,不压榨他们,难道让自己亲自上!
“乐安有名士国渊、任燠,此二人皆是大才,可为一郡太守,待剿灭乐安国司马俱黄巾,可征辟二人出来主持齐郡事务。”
陶应安抚了一阵徐盛,又是一番语重心长,谆谆教诲。
“文向,你难道忘了我的政令吗?我们不仅仅要剿灭黄巾流寇,还要随时随地广纳贤才,我相信,这青州地面上,还有许多可以为我所用的大才被隐没,一定要大力推行《招贤令》,不拘一格用人才。”
徐盛闻言,很是惭愧,居然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出仕的,真是忙昏了头。
“盛让主公失望了!”
望着徐盛一脸惭愧的样子,陶应没有批评他,反而又安慰他。
“如今正处战时,军事上你都忙不过来,让你一人四处救火,确实有些难为人了,是我考虑不周。”
徐盛见陶应没有责备他,反而又为他开脱,感动不已。
“也唯有这样的主公,才值得盛永世效忠!”
陶应有些踌躇,是不是可以暂时放弃司马俱,先将齐国稳定了再说。
一边权衡利弊,一边目光四下流转,忽然看见王朗、步骘正一脸惊骇地望着自己,陶应心中一动,难道哪里做错了?
“二位这般看陶应,是否应有不妥之处,万望二位指点、解惑!”
王朗与步骘皆是东汉末年、三国初期的权谋之士,能得二人一番指点,陶应自然可避免犯一些低级错误,少走许多弯路。
王朗是陶谦的徐州治中从事,也算跟陶应这个二公子是熟人,自然说话少些顾忌。
“陶郡守,你这私自取消两国,将之合并为一郡,即便忽视青州刺史府,若洛阳朝廷知道,引起群臣攻讦,恐对陶刺史和你两者皆不利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陶应暗舒一口气。
陶应当然知道朝廷之上的那般人不会愿意,若在过去他也不会这般做,但眼看着这大汉的江山与老刘家都没啥关系了,只要想办法挨过明年四月,灵帝驾崩,爱谁不愿意去,只要陶应高兴就成。
“王治中多虑了,如今的青州,黄巾流寇肆虐,青州刺史已只身逃亡兖州,各地郡县太守、县令死的死,逃的逃,使生民倒悬,置身于水火,我唯有行霹雳手段,方能显菩萨心肠,不然,这青州的秩序,何时方能恢复正常?”
王朗还想反驳,可陶应没时间与他辩论,自谙也辩不过王朗,得诸葛亮来治他。
诸葛亮那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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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将目光转向步骘,躬身一礼,一脸期待地望向他。
“子山先生,应知道,先生不仅祖上大才频出,即便是先生,对各种学问和技艺广泛学习,又通读博览各种书籍,且性格宽雅深沉,能够折节降志,屈己辱身,允文允武,不知,能否屈就于小庙啊?”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若是在徐州,陶应请步骘跟他混,步骘定然会不屑一顾地严词拒绝。
可此番,被王朗的一番诱惑,跟着他一起进入泰山郡,步骘对陶应的态度慢慢变了。
莫说是步骘,就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王朗,也是震惊莫名。
二人从徐州进入泰山郡南城,又一路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