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
怎么可能,他不是跟着袁绍混吗?
是了,这袁绍还在洛阳当他的西园八校尉呢,直到明后年跑到渤海招兵讨董,颜良、文丑才跟着他混。
纪灵、颜良本就是徐州琅琊郡人,一个缯国县,一个临沂县,这会儿蛰伏在徐州很正常啊!
陶应忽然心如火燎,迫不及待,隔空一把抓住纪灵的胳膊,使劲晃了晃,一脸热切地催促起纪灵来。
“伏义,颜良此人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啊,说他是徐州,乃至河北第一猛将都不为过,只是不知其踪,没想到居然是伏义的好友,若非此番不能掉头,本守定亲陪伏义前往礼请文恒出山!”
“伏义,你即刻调转马头,一定将文恒给我请回来,本守在南城设宴恭候!”
纪灵一震,陶应这般反应,看来对颜良的了解确实很深,不然也不会这般急切、眼热和失态。
同时又为自己的好友高兴,纪灵绝不认为陶应对颜良的夸赞言过其实,而是一言中的,很是中肯。
“也许,这也是许子将给他评价的吧!只是不知,许子将有没有评价我?”
“诺!”
纪灵心思百转,不说二话,调转马头,直奔临沂。
走了一个,即便去了南城,一时也摊不开场子,陶应目光转向孙观,干脆让他也去喊人得了。
“仲台,你也辛苦一趟,调转马头,将吴敦、尹礼、孙伯台请来,干事嘛,总之是人多力量大,这样我们也可快速推进在泰山郡的事业。”
孙观也不说二话,一脸欢喜地朝陶应拱拱手,拨转马头,扬长而去。
糜芳望着远去的纪灵、孙观二人,满心复杂。
这两个后来居上之人,一个个替陶应举荐人才,不仅使陶应的实力充实起来,连他们自身也有了帮手,反而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若非这一番献资,恐怕在陶应心中的地位也要直线下降吧?
糜芳挖空心思,搜肠刮肚,开始琢磨起自己从哪里也拉几个帮手来,可糜氏毕竟是商贾之家,真正的大才,不愿与商人打交道,所以,回头一看,全是生意人!
糜芳的心思活泛,此刻的陶应也不遑多让。
“哎呀,这琅琊郡还真出人,简直人才济济,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才!”
若没有错,刚替刘表完成使命的诸葛玄,此刻已回到徐州阳都县,在照顾堂兄诸葛圭的遗孀及子女。
诸葛珪的子女,当然最重要的就数诸葛亮了。
“可惜啊,刚刚失去父亲的诸葛亮,也就八岁!”
“不过,他的大哥诸葛瑾倒是已十五岁,才华渐露,只是如今不知在那里游荡呢!”
也不对,应该在,这个时代的人最讲究孝道,他爹刚死,他定在守墓;况且,这诸葛瑾本就是以孝扬名天下。
除了诸葛一家,琅琊国莒县的徐盛,也是陶应当下最为垂涎欲滴之人。
徐盛可是有帅才的,曾获得君主“大壮”,三国时期仅有张辽与他获此殊荣,被陈寿盛赞为“江表之虎臣”。
“徐盛,一定要抓到手,以后替哥经略一方,就靠他了!”
陶应非常清楚,像纪灵、颜良这样的高手,冲锋陷阵,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绝不再话下,即便是徐盛也办不到,但让他们独领一军,经略一番,那简直是害人。
收转心思,陶应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糜芳,虽然糜芳在各方面的才能均一般,但好在背景强大,为人也温顺,让其守护后方,置办粮草,还是绰绰有余的。
“子方,你以后也要发挥自己的专长,像冲锋陷阵、斩将夺旗这样的事情,让他们去干,你要替我守好钱袋、粮仓,这可是我们事业成败的关键啊!”
糜芳感动不已,看来,陶应并没有因为身边的能人多了,就将他撇一边,反而将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他,看来,自己才是陶应的心腹之人。
“主公放心,芳定不负主公重托。”
陶应点点头,催促战马,加快脚程,赶向南城。
一路疾行,日头偏斜,陶应一队人马终于进入了泰山郡南城县境内。
一路行来,无数的残垣断壁之下,那露出的白骨让陶应心寒无比。
道路两旁那暗红的污帻,就算下了无数次的大雨,依旧无法冲刷干净,空气之中弥漫着是一种令人无比绝望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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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腐尸的味道,还有一股股毫无生机的死气。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陶应双目失神,怔怔地站在已是一片残垣断壁的南城县城下,惆怅流涕,潸然泪下。
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泰山郡局势的预见,丧心病狂的张举与走投无路的黄巾贼,连番肆虐,如今的南城是这般,估计整个泰山郡也可想而知。
陶应一行人进入县城,几乎见不到半分人气,昔日虽说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