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指他,但代表的身份却天壤之别,所求之事,也由公转私。
“二公子请尽管直言,何须跟縻某这般客气?只要在下能够办到,必鼎力相助,定效犬马之劳。”
糜芳在一旁跟着大哥糜竺附和:“是啊,二公子,有事您直言,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大哥在陶使君帐下,我也唯公子马首是瞻;换言之,我们乃一家人,莫要生分了,有话但讲无妨,无须客气。”
陶应点点头:“重光已与大哥陶商分家单过,今日会搬出刺史府,前往东海,不日将入泰山郡就职。但,毕竟重光孤家寡人,除了令弟糜芳外,连个多余的帮手都没有,且囊中羞涩,故而,今日上门,想请縻家主支应点人、钱、粮,帮重光渡过难关。”
糜竺眉头微挑,果然没猜错,这小子在打糜家的人、钱、粮主意。
若今日在糜竺面前说话的是陶谦,糜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因为陶谦向他要的越多,承诺给他的就越多。
正所谓互惠互利,跟陶谦做买卖是很划算的,比如到手的徐州别驾这个利害职务,至少使糜家在徐州有了强大的政治背景。
可是陶应吗,糜竺虽然有所期待,但目前确实看不好,也看不上。若陶应兄弟大凡有一点点亮眼的东西显露出来,他也会继续投资。
毕竟每一个生意人,都希望能把生意做的更加长久,糜竺是生意人中的人精,他更希望能把糜家和陶家的买卖细水长流的做下去,不只是陶谦这一代,还有他的下一代,最好是把这笔买卖做到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可是,至少到目前为止,陶氏兄弟不显山,不露水,这就让糜竺有些失望了。
“二公子说笑了,公子乃堂堂刺史嫡子,家室显赫,怎会缺人、缺钱花?至于粮食,糜府倒是可以支应公子一些。”
陶应瞅了一眼笑眯眯的糜竺,心中了然,一句话,要钱、要人没有,要饭是可以施舍一点的。
“打发要饭的?打发乞丐?打发讨口子的?”
这就有点打脸了啊!
陶应心中暗暗发冷,今日糜竺这笔账,给他记在小本本上了,等着,秋后再跟你算账!
“好吧,看来是陶应想当然了,让糜家主为难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前往东海郡,就不打扰糜别驾了,告辞!”
陶应起身,朝糜竺拱拱手,又转身向糜芳打声招呼,径直出了糜府,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