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公元188年。
徐州。下邳。刺史府。
“唉,什么狗屁倒灶的重生,连一点光环都没有!”
“没有狗系统,就没有金手指,生在这汉末三国时代,让一个现代人,在一群“插上毛比猴精,拔了毛比人还精”的古人之前,怎么混啊!”
“不过,这也是个好时代啊,至少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
享受着四个年轻貌美如花的丫鬟用纤纤玉手进行的全身“莞式”按摩,陶应暗自一会儿吐槽,一会儿感慨。
穿越过来已经三天了,陶应慢慢接收了前身的记忆,也逐渐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陶应,字重光,陶谦嫡子。
家中除了大哥陶商,第二代就只他一个男丁。
陶应,也是一个被淹没在三国历史长河中的郁闷官二代、富二代。
真可惜了“重光”这个字。
“重光”嘛,就是日和月相合,寓意不言自明。
千年后,有个叫李煜的人,也给他起了一个字,就是“重光”,看看人家,成了南唐后主。
可看看陶应,来过世上一遭,跟没来过一样,整个三国的词典里,除了“陶应”二字,什么也没留下,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同样是官二代,再看看人家袁术,虽然被曹操评为冢中枯骨,自不量力称帝作死,但好歹也风光无限,历史闻名!
可到了陶应这儿,爹不重视,徐州士族、大户没有一个看好。
最终,陶谦死前,宁可“三让徐州”于大耳贼刘备,也不给儿子留半分田;陶谦死后,儿子也跟着淹没在了历史的烟尘之中。
“不行,重生都重生了,哥一定不能重蹈只知到处游荡,不务正业,窝囊一生的陶应覆辙,我要逆天改命!”
既然重生为陶应的事实无法改变,那就绝对不允许在陶应身上发生的“悲剧”出现在自己身上。
“是陶应又怎样,三国又如何,乱世也没什么,我还就不信了,我一个现代人会在古代混不下去!”
想到此,陶应心中顿时激荡起蓬勃的战意!
“哥的家世虽不及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术兄弟,但起码比曹操起点高许多吧!”
作为徐州刺史的儿子,这身份简直就是特权待遇。
陶应享受着来自“东莞”的按摩,愈琢磨愈舒坦,愈寻思愈兴奋,相对于那些出身草根却依旧能够打拼出一片天地的穿越前辈,自己可以说一开始就有着丰厚的本钱,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至少有陶谦这样的爹,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地盘有地盘。
有着这么多的资本,若是还不能闯出一番事业,自己就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
“就是忠心的人少了点啊!”
这不能怪陶谦,谁让他是徐州的外来户呢,地方豪强跟他磨合的时间太短!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又不是原来历史上的那个陶应,如今中平五年,正是抢先拉人头的最好时机。
“对了,这个节骨眼,臧霸就亡命在东海郡,孙观兄弟也跟着他在混,正好赶在十月黄巾贼再次大规模进犯徐州、青州之前截胡、招揽,给哥先凑一个起家班底再说。”
“唉,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若没点实力,即便招揽,恐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陶应虽眼热臧霸,但还是有些疑虑,臧霸被陶谦招揽后,也不曾薄待于他,为何对陶谦离心离德呢?
“应是不看好陶谦吧?不然,怎会对曹操又死心塌地!”
陶应神色起起伏伏,阴晴不定,瞅得四个替他按摩的“东莞”女心惊肉跳,大户人家的爷真不好伺候,一个不满意,轻则挞伐,重则殒命。
陶应无心留意侍女们的神情变化,他还在合计活下去的策略。
“这会儿,曹操这个济南国相离开青州去了洛阳,做了西园八校尉中的典军校尉;他的好基友袁绍被任命为中军校尉。”
“明年,也就是中平六年(189年),四月汉灵帝驾崩,九月董卓入京。”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当然就是群雄并起,各路鬼神粉墨登场,各凭手段瓜分大汉这块蛋糕了。
“虽然占据徐州不是好牌,但也不至于将牌打得稀烂。”
有着陶谦这个强大无比的后盾,再加上自己超越这个时代两千多年的见识,陶应觉得自己不说一统天下,起码称霸一方毫无问题。
更何况,身为穿越者,自己的目标从来都是星辰大海,绝不是世人眼中的一隅天下,而是整个世界。
北方草原,西域诸国,鲜卑贵霜,以及强大的古罗马,凡是太阳可以照耀之处,都等着自己去征服。
一想到此,陶应猛地坐起,拳头紧攥,浑身战栗,热血沸腾,踌躇满志。
陶应的突兀反应,惊得四个心神恍惚的侍女“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地求饶。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奴婢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