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响,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整个义勇寨,不少女人都是抢来的。
那悲喜交加的曲调,配合若有似无的词句旁白。
简直了。
噩梦都比这怪异的曲声更容易让人接受。
丁雪薇这人胆子其实不大的,至少她不敢一个人看鬼片。
看过鬼片后走夜路总是疑神疑鬼。
然,半夜扮演起角色来,完全没负担,就是这喜听着,也完全没感觉。
因为许久没有听到这么带感的音乐了,她还听了两遍。
若非怕音响的电池不够用,她能循环听半晚上。
“得去各大店铺找找。”
这种音响在许多店门前都看到过,说不得都能在仓库找到。
丁雪薇心思一动,回程了,结束了今儿的输出。
就在她钻入两百米之外的柴堆时,老寨主提起他八十斤的大刀冲出了大门。
“滚出来,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敢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你不想投生,老子帮你魂飞魄散。”
铿锵有力地吼声结束,呼哧呼哧地挥舞起了大刀,那一招一式,既虎虎生风,也自信笃定。
他是真觉得自己连鬼都能了结。
“爹?”
在老寨主结束两个回合的表演后,好大儿出声。
相比自家父亲,他心情更是复杂。
他有过两次抢亲经历,一次新娘还没进寨子就自戕了,一次差点没给他开膛破肚。
也因为那两次不好的经历,他再不将新嫁娘带回寨子,可不再抓新娘,不代表他连其他女人都不抢。
相比他爹喜欢的征服感,他更喜欢看女孩们绝望无助。
今夜,不知为何,那一张张被恐惧绝望占满的面容,不断重复在眼前。
让他莫名生出了些心虚感。
“将她们喊起来,今儿不将这些脏东西清理干净,她们谁都别想出寨子。”老寨主誓要让惊扰他好梦的‘东西’付出代价。
此时的丁雪薇不知,东郭们瑟瑟发抖,有些本事的心情沉重。
更不知安和等人直接停止了店面建设,与丁老头带着大批劳工,以检视各处红薯生长情况为由,在府城附近地毯式搜索,而杨老,调令了整个阎罗门剩余势力。
官府如今根本就顾及不了她,说些难听的,红薯产量再好也比不了哗啦啦进兜的银子。
以其给人造成恐慌,还不如多让人跑两趟商路。
“嘶!”
第二天一早,钻出空间时她居然一头扎在一根木柴上。
眉心的位置,见血了。
“今天不宜出门。”
嘴上是这么说着,往外瞧的目光却一点也不迟疑。
在确定巷子里没人后,连忙压着眉心钻了出来。
昨儿的输出她都觉得有些过,今儿必须视察敌情。
丁雪薇觉得,昨儿作得有些超出古人认知范围,认为今儿该有半数人提不起精神来。
当她走到张家门口,却一个人影都不见人时,都没多作怀疑。
“张嫂子还没起来?”
在她想喊人时,转角走来一位大娘。
这大娘她就见过一次,就昨儿。
不熟。
“不知道,我也才过来。”
丁雪薇表现得太过从容,这些时候又让那‘脏东西’搅乱了心神。
大娘就一句:“你不是张家娃儿?”
“不是呢。”丁雪薇并没多说,只是甜甜地问:“奶奶,你找张奶奶啊。”
或许正常情况下,有些孩子会在这种时候顺口说出自己是谁谁谁家人。
可这会情况不同凡响。
“奶奶,你也是来听故事的?”
“故事?”大娘疑惑。
丁雪薇目光锃亮,八卦味道拉满:“老寨主的故事啊,昨儿早上,张奶奶与我讲了老寨主和六夫人的故事,可神奇了。我就想来问问,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有,怎么会没有。”大娘迟疑了几秒后说。
这大娘也是个碎嘴子,不然也不会来张家这边,这张家门前,就跟村口似的,是附近爱好八卦,喜欢听长短的婆子媳妇的聚集地。
她迟疑,不是觉得丁雪薇一个小姑娘不知礼数,打听长辈的事儿,而是在琢磨丁雪薇知道多少。
“我与你说,你张奶奶知道那些事儿都是我跟她说的,我家离寨主家近,那边的事儿我知道得最清楚。就跟今儿一样,你们这边还没听到声,我们那块却已经传遍了。”
丁雪薇还怕没人打听,一听这话,心头顿时就闪过一句瞌睡送来枕头。
“传遍了?什么传遍了啊奶奶?”她懂事得很,顺手就将人扯到石墩上坐下。
大娘直接就将张婆子丢到了九霄云外。
“还能是什么,昨儿那事呗,你是不知道,昨儿的鬼算是白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