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心里想法升起,这时候却不能多问,不到三分钟,情绪就调节好了。
丁老五正准备安慰一下,结果完全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都不知该感慨老头太过偏心还是过于偏心。
目光缓缓滑过,与丁雪微目光相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慕了。
“嘿嘿。”某人讨好地干笑。
有点老头子说得对的,丁老五是自己的长辈,对长辈不能这么没大小···都是二十好几的心理年龄惹的祸呀!
与丁老五一块她总有些待小孩的心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马车里静得可怕,马车外,车夫的脸色异常复杂。
“请问,吴学究吴老家怎么走?”
自家的小车都不容易在贫民区巷道行驶,陈家宽阔的马车就更不行。
在马车停止时,丁雪微很自然地掀开车帘下车。
巷子口,又懒又闲的人群依旧聚集在一块,从脸上表情能够看出自己一行的到来,有多让人意外又好奇。
而相比她前两次过来,今儿的人群格外矜持,她下车询问出声这才有人转变眼色。
“···原来是徐婆子的大外孙女啊!”一尖酸老婆子抿着嘴角,一眼一眼的梭丁雪微背后的马车。
在见到接连下车的丁老五,丁老头时,到嘴的话儿转了个:“找吴学究什么事儿?”
爱偷奸耍滑的人最是会看形势,城里乡绅若需要临时工,来找人的多是下边人手,乘坐的马车基本都老旧狭小。
陈家这种马车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从来都没有好事。
条件越是优越,越是有高人一等的自觉,这种人若是被人烦了,吵了,做出的举动一般都不是她们能承受的。
丁雪微习惯看人脸色,揣摩人心。
从下车时看到的第一眼,到现在老婆子悠闲善意地询问。
其心路历程,不说拿捏得精准,至少十有八九。
“听说你被绑架了。”
人群外,捏着块干鱼的年轻媳妇见缝插针,在丁雪微张口时问话。
当丁雪微噎了话看过去时,小媳妇目光更红果,在瞟了眼神色冷凝的丁家爷孙后,自认公道的开口。
“你这小姑娘也真是的,都被抓了居然还好意思回来,你们家难道没人了?就算没人了,也不该连累徐家那小子啊!有你这样没了青白的表姐,谁家还愿意让姑娘去她家受气。”
“这位,你也是当心则乱,还花费那功夫去寻人。这出了门的小姑娘,哪里来的好的。当死了就是,这弄回家,家门都不干净了!”很是怜悯的,她瞧向丁老五。
或许是真为丁家清白当心,也或许误会了丁家父子冷脸的原因,小媳妇巴巴就一顿输出。
丁家父子也好,丁雪微也罢,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不得不说,这个问题很重要。
被劫持的人质多半无法回家,其最终原因就是家族会担心名声影响。
在外头多让人看两眼都有损清白,何况还与绑匪近距离接触过!
有志气的,在被绑架后就该寻找机会自我决绝。
不得不说,在维护家族名声方面,丁家父子与她都是一个层次上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丁老五气怒,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
丁雪微比他就冷静多了,猛一抬手拦住想要上前质问的丁老五。
“这位小嫂子的意思是···衙门错了?”
她不该回来,衙门的人找她却最积极,不得不说,拿捏无聊碎嘴子这方面,丁雪微要称第二都没人敢往第一的宝座上凑。
众人只见小媳妇脸色一白,口里干鱼丝都不香了。
“小嫂子要是对衙门做事有意见,回头我帮小嫂子带个话。”
“···我,我哪里有意见了,你别胡说八道少冤枉我。”她急红了脸。
丁雪微倒是不担心名声,别人背后道长短她也管不着,但指着脸给人难看的人她不觉得应该放任。
“小嫂子的话在座各位可都听着呢,怎么能说我冤枉你。”丁雪微很是热情:“没事,小嫂子不用担心,我与衙门里的差爷熟得很,保管让各位差爷明白自己的错处。”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为了开脱自己,她猛地用手噌了下身边大娘。
大娘哪里敢开腔。
能让衙门那么找的人,就算不与衙门熟,与衙门也是关系匪浅的,没见元老级别的八婆嘴都抿嘴不言!
“家里忙,得回去了。”大娘调头就走,完全不敢给人自己与蠢·货为伍的错觉。
小媳妇伸手想抓人,大娘却非常熟稔地避让开。
回过头,她想再找个强有力的证人,可目光所及,不是说家里有事,就是慌不择路。
当她期盼的视线,落在原本位于人群最中心的婆子脸上时,婆子给了她个瞧蠢·驴的眼色。
“吴学究家在前头第二个路口往南的巷子里,很好找,那条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