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五已经明白了厉害,那里能继续让文静伪善下去。
她这种火不烧在自己身上不会疼的德行,回头怎么将自己害了都不知道!
“看人可怜你怎么不将人请进家门,觉得娘跟嫂子们委屈了不该去帮助娘家你怎么不去跟爹说?”
“小妹,小舅是娘的嫡亲兄弟,而王家是二嫂的娘家,说白了,他们与大房孩子是没有瓜葛的,但凡他们明白些事理,都不该跨进张家的门。”
丁雪微提到钱,文静就蔫吧了,丁老五再提这事,她就有点恼羞成怒。
“五哥,你干嘛也偏心她?”
“我什么时候偏心她了?”
“你现在都帮她说话了还不叫偏心她?”
“我帮她说话!”丁老五突然有些无力:“我是在跟你说道理,你的至亲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有脸要求她去做?在你说她害娘害二嫂三嫂时,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是她们的至亲,她们回去照顾不止合情合理也理所当然?”
“她们自己的亲人他们不想管,撺掇着往这儿来你觉得对?爹让她们回去照顾她们的至亲你也觉得不对,那你觉得什么是对的,是让他们强占了雪薇姐弟的钱财,地产,还是我们家的一切?”
“丁氏文静,你姓丁,不姓李不姓王,咱们丁家人,学的是道理,讲的是事理,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不顾道义只管亲疏!”
丁老五越说越急,说到最后声音都高亢起来。
“老五。”一边桌上的丁老头轻唤,不是警告什么的,纯粹是让他小声点。
后知后觉的丁老五端端站起致歉。
端着酒杯眼神里满是笑意的金老摆手,让他坐下。
丁老头这一喊,丁老五不在教训文静,而原本觉得委屈的文静压抑着情绪,不敢哭出声。
她爹自来端伟,她自然不是怀疑他,只是觉得大侄女忍一口气的事,为什么每每都要弄到老头子面前去。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吗,非得针尖对麦芒,弄得大家都不高兴。
文静觉得吧,丁雪微姐妹都忍了那么多年了,在忍忍也没事,再来,她们有钱,养一下两家又不困难,这才气不过,说两句难听的。
丁雪微的回击让人意外,丁老五的责令,则让她不敢置信。
越想越委屈,到最后抽泣声都压不住了。
“爹,金老,秋老,白老,我们吃好了,先回去了。”
快速喝完汤的丁老五站起。
目光定定看着酒杯里清酒的丁老头缓缓点头。
从未抱过孩子的丁老五掳起文静旁边满嘴油的婉欣,喊着慌忙将三片牛干巴塞进口的婉仪。
害怕被骂,文静低垂着头跟上丁老五。
“快些吃,吃了还得收拾魔芋豆腐。”丁雪微不受影响的给三小只夹菜。
端着酒杯的金老对她挑了下眉。
丁雪微就没抬头,那里知道金老几个什么嘴脸,只想着今儿这些菜都不能留,得吃干净,一个劲给三小只夹菜。
三小只瞅瞅爷爷,见他开始吃菜,这才放松下来。
酒足饭饱,金老终于说出了摆案磕头的话。
听到来娣跟安平要行拜师礼,丁老头连连赞同,直说先前的敷衍。
“爷爷,不是拜···”
“不是拜他们俩还能拜谁?三脚猫的功夫还需要拜师?”金老截了丁雪微的话。
丁雪微默然。
行,你是大佬你说的算。
只要能让田冲教两个孩子,别说重新摆案磕头,就是让她们明儿,后天跟着重复再来,她也必然将人伺候好。
丁雪微就觉得吧,金老想找借口吃好吃的,她做就是了,直到两小只在端端喊了师父,回头唤各自的师父及金老师伯,师叔时,她才发觉问题不对。
前儿,磕了头,金老却只让两小只喊老师,也就是说,前儿,这两位不过被迫同意照拂一下两小只,而今天,她们主动将两个孩子纳入羽翼。
“金老,谢谢你。”悄悄的,丁雪微对金老说。
金老也不知怎么的,今儿对她不是很高兴:“是你那弟妹的造化,与我无关。”
在丁雪微看来,先有金老将这两人带来,才有两小只的造化,这个情,她会记牢记。
她这人吧,一感动就想表示表示,于是,第二天,东西卖到一半时,她便丢下摊子进了城。
三小只的靠山铁了,丁老五的造化自己争取去。
其实,她有点不爽丁老五今儿的态度。
别人贪婪也能怪到她头上来,那她凭什么要为他的事劳心劳力?
该小气的地方,她其实也是能小气的,只是以前没那个底气!
要买的东西都有数,时间富裕,丁雪微一路闲逛,在买了三小只的衣衫后找了酒水铺子,然后,在看到熟悉的铁匠铺时,直接往里钻。
订制铁器要户籍,还得户主签字画押,今天来是意外,户籍跟户主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