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验,李氏便着急于早些将钱弄到手。
知道自己的话跟老头子的话于孩子来说是两个分量,就想说服老头子。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自己这个奶奶对大房孩子们并没什么说服力,但这就是现实。
特别是在有了中午的事情之后。
“老头子,我知道你不齿黄白之物,可有这个机会挣这个钱,为什么就不要,雪薇几个孩子没有父母靠山,多些田产傍身对她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若以往,丁老头一定会被李氏这幅为了孩子们好的嘴脸感动。
如今,他却只觉得可笑。
李氏在意的只是这些钱,而不是几个孩子。
“雪薇说了,她并不知道配方比例。”
“那回头买些药材来让她研究一下就是,这孩子记性不好,这么想想不起来的事情回头一做,说不得就想到了。”李氏就不信丁雪微不知道。
丁老头深邃的眼眸里深沉一闪。
说出的话多了几分冷厉。
“散寒祛湿健脾开胃跟温脾和胃两个方子,多用,坏处也就伤身,这两种药,稍有不慎能要人命,你要觉得自个的命没钱重要,自己买药材来捣鼓就是,孩子们,我不会让她们碰。”
他有卖药方的心思,一个是因为那两个药方都让人看到了,研究出来只是迟早的问题,另一个便是这两个药方都特别好,有利百姓。
孩子若知道配比,自然是快些卖了好,不知道,那就绝对不能碰。
在李氏的愣怔里,丁老头又是一句。
“药,能救人也能害人,贪念,会让人万劫不复,雪薇这孩子懂事,她明白轻重。”
李氏神情一紧。
老头子这话是明晃晃说她不懂事,说她不明白轻重。
“这钱是能进我的荷包吗?”她有些气不过。
丁老头垂下眼,不想看她做作的凄苦样。
“就是能进雪薇的荷包,才无需多番根究。”
孩子又不傻,哪里能不知道早卖早好的事。
她说不知道的,那必然是不知道的。
人家好心救俩孩子,并给予一些建议教导及帮助,已经够够的了,是他们人心不足。
“丑话我说在这摆着,这方子你若想研究,那就请你离开我丁家门楣。”
“!”:又一次被休弃威胁的李氏被气到发抖。
钱,她当然想要,命,自然也要好好保护着,而名声,绝不能毁。
“我明白了。”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
李氏嘴上这么说,心头却怎么也无法死心。
在被丁雪微扶回房间后,拉着丁雪微又是一番询问,直到丁雪微发誓为止。
哪种药不写清楚成分,可成分只代表这种药里有这些东西,各种药材配比为多少是秘密。
别说她学的是幼师,便是医师,各种药品里的配比也清楚不了。
“去洗漱吧。”
“是。”
这一夜,丁家大小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早,王氏带着丁雪微姐弟四人洗了半天行李,又帮着捡了半天生姜。
见王氏这般积极,丁老头有些奇怪,可不想让王氏多记恨,丁雪微闭紧了嘴巴。
二十九这天,泥水匠来破了下土,三十晚上,丁家大小到宅基地献祭。
哪怕手里有钱,丁家大小都没敢想今年这年能过多舒服。
陈遇送来的驴肉,大鱼,却让她们过了个肥年。
丁家有肉,李家早早吃了饭就来串门子,为大年初一预留的饭菜就这么被李家那一家厚脸皮地给解决了。
子夜过后,小李氏终于垮着脸,将顺道领了压岁钱,喝了顿夜粥的娘家人送出门。
大年初一一早,怀揣着一两碎银子及二十个铜板压岁钱的丁雪微姐弟,没有跟着小李氏与王氏的脚步去往李家讨压岁钱,而是转身去了田里。
这个世界也有大年初一不能累,不然一年到头都不安生的说法。
可相比迷信话,丁雪微更讨厌李氏,小李氏她们,再加上村里根本就没有娱乐项目,城里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就果断地将孩子们带到田里来收拾魔芋疙瘩了。
“给,大姐。”
才到田里,盼娣就将收了一夜的银子铜板掏了出来。
过去,她们姐弟的压岁钱都是交给大姐保管的。
可惜,姐弟几个存了许四年的压岁钱也不过三百来文,而这三百来文的钱一分没花就丢失在了水灾里。
“以后,自己的钱自己保管。”
丁雪微不止没接三个孩子的压岁钱,更掏出自己一早准备的小荷包,小金币坠子。
有着福寿字样,穿上红线能戴在手腕或手上的那种。
“收好了。”她交代,没说多余的。
盼娣三先是惊喜地接过去,然后布灵布灵的丹凤眼相继扬起,落在丁雪微脸上。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