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到‘我是真想吃这东西。’讯息的盼娣,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两下后抿唇:“我就是看着它恶心。”
盼娣想不想吃章鱼不是问题,这会的问题是这刀该怎么办。
“老头子,你与我去隔壁一下行吗?”
李氏先取了个小包裹,之后来到丁老头身边,顺手将丁老头手里的小刀也取走,这才扯着丁老头去了隔壁。
那边帐篷里两老说了什么没人知道,这边帐篷里气氛很是凝重就是了。
父亲看到那被裁剪坏的雨衣气愤得打颤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对卖大房孤儿物件养家的事丁老二,老三跟老四都很排斥。
至于丁老五跟小李氏,王氏,一个气闷丁雪薇姐妹拿自家人做外人,一个懊恼没多盘问她们姐妹,将这两柄宝刀弄到手,另一个则祈祷丁老头能将那两柄刀都卖了。
婆母最爱幺儿闺女,便是留着传家,也没她们三房的份!
不知道越是程亮的刀具,价钱越高的文静见哥哥嫂嫂们神情严肃,慢慢走向丁雪薇姐妹:“你们也想太多了吧,那么小一柄刀能卖多少钱!”
“能卖多少都不能卖。”
丁老二,老三,老四齐齐出声。
丁老三嗓门大,这一嗓子隔壁的老夫妻都听得清楚。
丁老头一句:“听到没有?”
“他们知道什么?”李氏怒吼。
丁老头凝眉反问:“连家里进出账面都不清楚,他们还做什么账房?”
家里进多少,出多少,又需要多少,不止他心头门清,就是几个儿子也都有数,儿子们既然都不赞成卖这些东西,他更有坚持的理由。
“回头孩子们就会去找活干,你不用担心。”他安慰。
李氏苦笑着压抑着声音:“我不担心,我不担心能行吗?这里有多少需要找活的,他们,他们确实比下有余,可比上足吗,你就这么相信他们能找到活?”
“他们是你的孩子,便是真比上不足,你也不能这么说。”丁老头很是不赞同。
李氏消瘦许多的身躯晃了晃:“我也想骄傲地说我的孩子们就是厉害,可我说了就是事实吗?”
“不试过谁都不能定论。”丁老头坚持。
李氏有些压不住情绪:“在你的心里,我们都无关紧要是不是?”
丁老头:“·····”
李氏嘲讽:“也是,我之所以进门,不过是你需要一个照顾父母孩子的女人而已,我的孩子,怎么能跟姐姐的孩子相提并论!他们,有这些,怎么都不可能出事,我们,死了又何妨!”
“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丁老头觉得不可思议,不打算在跟她多言。
一把拽住想要转身的人,李氏凄悲地笑了起来:“什么好东西都得有命享受,若是死了,再好的东西都不过便宜别人!”
李氏熟知丁老头的性格,怅然说了最后一句就放开丁老头转身。
如她所料,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手臂被拽住了。
“容我想想。”
“你慢慢想吧。”
李氏拽着手,想要离开,丁老头却也顽固,一直不让她走。
最终,他说出了让李氏满意的话:“喊她们姐妹过来。”
老头子什么脾气,李氏那叫一个清楚,至于两孩子,她可不觉得她们会傻得等死。
丁雪薇空间里多的是塑料瓶,最重要的是,那几个塑料瓶估计等不得她们姐妹出嫁,而老丁家,接连的意外怕是快要掏空他们的家底了!
一百五十多亩田地,听着不少,可这个世界的粮食产量低,价钱更低,除去粮税,佃户所得,地主一亩田地也就能拿个六十来斤的谷子,折合成钱的话,不过两百五十文左右的钱。
丁家所有田产都是佃租出去的,一年收入都不到四十两。
四十两左右的银子,若没有人头税,丁家大小能过得很好,偏偏丁老头努力了几十年也没将功名提上去,连个能免税的秀才功名都没得到。
而相比老两口,二房,三房,丁老四,七人的二十一两人头税,丁老五才是吞钱虎,一个月的束脩就是二两,一个月的开销也接近二两甚至更多。
若非丁家早些年存了些家底,怕早就过上变卖祖产过活的凄惨日子了!
丁雪薇万分庆幸,自己穿来时,丁老头已经让现实磨平了棱角,没在坚持读书人的骄傲,不与黄白之物打交道。
也多亏了丁老二,丁老三踏实,肯干,这才能每月都给家里添补二两银子,更得谢谢丁老四愁老娘之所愁,优老娘之所优,硬在丁老头不赞同的目光里干起了货郎的小本买卖,让丁老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做老板与给别人打工的区别!
老头子可以固执,顽固,但不能眼高于顶的犯蠢,分不清现实跟理想的差距。
对那种勒紧裤腰带保持出来的清高,她可无法接受。
“老奶奶说塑料并不是很结实的,卖,恐怕也卖不了多少钱,爷爷,你还是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