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炫耀’，来打掩护的，范家永昌店铺坐了一会。约定会盟后联系走货，出门又开始挨个店铺溜达的日常。
宋世恩还夸海口，可以专门留一条免税通道。
刘家店铺内，俞大有到大同边堡，只留下两个暗卫，抽空赶紧说了两句话，让立刻传给余有丁。
刚来出门，王宫的人又来了，回城议事。
宋世恩暗叹一声庆幸，跟着返回。
大殿内俺答汗和三娘子台阶上静坐，汉那吉低头侧立一旁，宋世恩面含微笑行礼。
“宰桑辛苦了，汉那吉有点蠢，可以说说阿巴岱如何学会的吗？”
“大汗，我也是听族弟信中说了一句，但李某可以猜到，喀尔喀冬季突然有能力千里奔袭的原因。”
“令弟没有与大兴侯随行！？”
这话是三娘子问的，宋世恩立刻知道逻辑上出了问题，闻言一笑而过，“夫人聪慧，族弟刚入辽东就护卫监军李铭诚返回了京师，比大兴侯提前一月返回。”
“老身都不知喀尔喀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世恩再次摸摸鼻子，“夫人，若您在勋贵里有人的话，不妨打听一下，喀尔喀公主乌云塔娜已嫁于大兴侯为妾。”
三娘子豁然起身，惊叫道，“不可能！”
“咳！夫人，禁卫人人皆知，又不是什么秘密。”
俺答汗拉着三娘子的手落座，还拍了拍，示意她别激动，“本汗早猜到阿巴岱能奔袭的原因，三千里追杀，再学不会，也太蠢了。能放下遁入山林的明军，立刻奔袭科布多，阿巴岱可为喀尔喀新汗。”
“大汗，喀尔喀即将成为西域和漠北的王者，土默特，也剩下土默特了，或者可以考虑把辽东北面接过来。”
“太远了，河套节制高原都费劲，若降服察哈尔，必须移帐到蓟镇北面的燕山。皇帝不会同意，必然起摩擦，而且，还需要黄金苏鲁锭，这又绕回来了。倒是李先生的身份，越来越让本汗感兴趣。”
宋世恩两手一摊，无所谓的笑笑，“想必大汗的信使快回来了。”
“不一定，余有丁路过宣府，已勒令宣府关闭互市，会盟前不准放一人出塞，还砍了几个边将的脑袋。”
“大…大同也关了？什么时候的事？”
“宰桑不必着急，你当然是安全的，土默特的汉人也是安全的，本汗不需要查什么探子。”
宋世恩默然，幸亏老子下午给暗卫的消息是两手准备，只要走山地昼伏夜出，就能到杀虎口长城下，自然会联系到余有丁。
三娘子此时换了一副表情，微笑道，“宰桑既然有意在归化为蒙汉两族百姓做事，老身自然得有所表示，汉那吉妹妹清秀可人，年方十四，懂汉话，认汉字，曾为老身做婢女，送宰桑为妾吧。”
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站立的汉那吉，摇摇头，“夫人不用出此俗招，李某为王宫做事，求的是理想，不是荣华富贵，女人不缺，再说，李某快四十了，不要耽误人家一生。”
“宰桑是智慧之人，找人侍奉……”
“夫人，这是对李某的羞辱！”
首座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对宋世恩的反应看起来很满意，“好吧，先生辛苦了，每次和先生谈话，总有不同的收获，期待先生在归化授课。”
“李某告退！”
……
接下来几天，王宫骤然忙碌起来，时刻有急件信使奔马出入。
宋世恩照例拉着张维维在街上溜达，可惜，整个归化附近戒严了，店铺也关门了，没理由一直去。
反而爬了一次山，因为这天是九月九，之后就再没出过归化，偶尔和老夫少妻喝个小酒，扯点不一样的蛋。
余有丁的出差速度堪比龟速，九月十六，用了半个多月，才到杀虎口。
往来的信使更加频繁，双方又嘴炮几天。
九月二十，大明全权钦差在副使戚继光一万五千营兵的护送下，从杀虎口进入河套。
俺答汗在王宫开了个动员大会，吩咐乞庆哈把余有丁堵在归化城南五十里。
宋世恩与张维维在小院里告别，临出门拥抱了一下，“放心，我定然会把你接回去，若有三长两短，河套不存。”
美女主动送了一个吻，“夫君保重，维维等着他们来求我回去。”
出门仰头歪了歪脖子，暗骂一声操蛋，到城门口等着俺答汗和三娘子出门。
俺答汗竟然坐了个轿子，太没有气势了，看得宋世恩一愣一愣，倒是三娘子，换了一身铠甲，英姿飒爽，颇具威风。
云川东边十里的一个土山上，戚继光立营不再动了。
土默特被闪了个腰，虽然包围起来没问题，但附近都是小沟小岔，不适合骑兵大规模行动。
乞庆哈在五里外立营，对明军大营大骂，等俺答汗来到大营外，一群人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乌龟壳同样很无奈。
其实也不高，就是个小山，但这时候，抢的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