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维维解释了一下什么叫追星族。
美女反应很快,不由点点头,“对呀,张先生对夫君毫无节制之力,他以为夫君是…是一心为大明、忠心为国的…的……”
宋世恩立刻补充,“一心为大明的蠢货。”
可悲!
连张维维都不认为单纯的忠臣有什么好结果。
也许有。
但权臣绝对没好结果,无论忠奸。
张先生大概沉迷在自己和张溶对宋世恩的影响里,对某人越来越‘信任’。
摸爬滚打挨过比斗的宋世恩当然知道,信任——不是好事,特别是对这个级别的朝堂大佬。
他会觉得‘理所当然’!
合作的前提是利益,哪怕这个‘利益’是虚妄的历史名声和理想。
就是不能失去主动,沦为‘信任’的附庸。
‘名声’也是行贿工具,他们明不明白不知道,宋某人倒是很清楚。
老子是去阴人的,不能齐心协力,阴死的就是自己。
该死的朝堂斗争。
……
翌日早晨,张维维回去了。
宋世恩经过一夜的思考,决定还是靠自己和仅有的几个人来布局。听说戚继光紧随禁卫回到了京师,带了点祭奠物品,到外城西面的戚府。
戚祚国与朱鼎臣一样,大概会在家里停灵一个月才下葬。
民间迷信,客死他乡,中间要反复招魂几次。
戚太保的府邸并不大,宋世恩是正式的上门祭拜,跟着的人很多。
来的很突然,门口的管家看了帖子,赶紧一声唱名,院子里的人都静悄悄低头行礼。
“大兴侯宋侯爷,前来吊唁英灵!”
后面跟着二十多人,把手中的各色物品摆到灵堂,宋世恩在灵前上了一炷香,拱手三鞠躬。
灵前只有陈氏一人,上前同样鞠了一躬,任何安慰都是扯淡,就不要废话了。
出了灵堂,才看到戚继光和王氏过来。
“侯爷,怎么行如此大礼,祚国当不起。”
无声摆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换个地方说话。
去年与王氏见过很多次,没什么可聊的,两家的交情算是建立起来了。
后院书房,她招呼下人们上杯茶,就回避了。
某人现在不一样了,地位更加高,反客为主坐到正面,“戚太保,看看本侯,现在有没有觉得封爵很容易!?”
“侯爷出身不一样,官位也不一样,侯爷可不是白身封侯,大明朝绝无二例。老夫觉得更难了,禁卫军功太耀眼。”
宋世恩不置可否,从袖口摸出一个纸条,从桌面上推过去,“蓟镇有两部车步营,各六千人,那就是一万二。公事公办,我希望这一万两千人护卫全权钦差从大同出关,与土默特顺义王会盟。”
戚太保纳闷地接过看了一眼,忽隆一下弹起来,“这…这…可能吗!?”
“不是可能,是必须做到,这是太保唯一的封爵机会。”
“这…这…很难!”
“但这是太保天下扬名的机会,太保年龄大了,不想在五军都督府挤个位置吗?为昌国留点荫恩。”
“那更不可能!”
“有,今时不同往日。”
戚继光不懂勋贵圈里的东西,宋世恩也不能对他说的太多,等他入圈了自然会明白。
“太保大人,手里的东西记住,烧掉,与首辅大人商量一下怎么操作,他会与英国公商量的。”
宋世恩说完就走,戚继光连忙到门口,“你才是主将,去哪里!?”
“纷纷扰扰,老子病了。到大同前不要联系我。”
……
万历九年八月初四,一个惊爆眼球的消息在京师传播。
新进大兴侯宋世恩,在与禁卫同僚吊唁自己表弟时,想起兄弟临时惨状,出门后突然双眼通红大喊大叫。
随身护卫连忙安慰,却激发了大兴侯的杀意,武艺超绝,二十多人瞬间全被撂倒,听说国公府出来百多人才制止。
皇帝赶紧让御医查看,得到的消息是,“忧思伤脾,恼怒伤肝,升降逆乱,气机拂郁,迷蒙心窍,上扰清空,则病神乱。总结,气结火郁症。”
呃~
简单点,就是受刺激了,脑疾。
俗称……疯了。
听说皇帝在金銮殿大发雷霆,大骂御医无能,勒令他们一月治好。
侯府家眷为免大兴侯再受刺激,连忙把人送到了外庄,闭门谢客,安心疗养。
……
初五,夜间。
张四维火急火燎的跑到会·所,徐文壁在一个时辰后才出现。
“公爷,国公府门前的事,是真的!?”
徐文壁哈哈一笑,揽着两个侍女回到屋内,闷热的屋里,把外套一脱,赤膀开始自斟自饮。
“真假五五分,不过,真假不重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