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初衷,她本来就是为了对付他,抢走云灿灿的。只是在看到地上那一团挣扎的女人时,她愣住了,云灿灿的双手被绑在身后,难怪她在对付他时,云灿灿没有出手。
不仅如此,她的嘴巴也被堵住,想来是常服用药物的关系,她的脸色很不好,大有毁天灭地的悲愤,眼里的火能将人撕个粉碎。
他想站起身,可是挣扎了须臾终归失败,膝盖处传来的尖锐的疼痛实在难忍,他没有再动,仍抬头看向云丫丫,努力扯出一抹浅笑,道:“今天本来是我跟你的大典,这金玉国本来就是为你打下的,你说想要云灿灿,我也带来了。”
“是这样的。”钟离跑过去,帮忙扶住他。
他这话说得很是动听,一刹那间她信了,也只当这是真的。所以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曾那么深切地嫉妒一个人,原来竟然是她自己。
长久以来的愤懑和难过全都是她杞人忧天自作自受。
她笑了,一行清泪自眼角滑出。
到底这样自欺欺人好受还是认清现实好受,她已经分不清了。
就当是梦,终归有醒来的那天。
既然他如此说,那她当然不会客气,命手下的人接管云灿灿,关到她带来的铁笼里,然后走过去,拔掉她嘴里的布子。
云灿灿大口的喘气,冲到云丫丫跟前,两眼迸射寒光:“云丫丫、天昭冥,你们这般对我不得好死。哈哈哈,我诅咒你们没有好下场,哈哈哈......”
她又转头向天昭冥,眼里的光彩变了几变,由痛恨到痴恋,再到热切,又变成沉寂,最后是绝望,喃喃自语:“我哪里不及她,我为你杀了绊脚石,除去你所有的障碍,可你依旧不愿看我一眼。”
“是这样吗?”钟离发话了,“你是想弄成内乱,发泄不满,好让流言将陛下吞噬,你好攀上幽新王,趁机夺权,你私下写的信已经被陛下拦截下来,所以你的目的我们全知道了。”
“所以,你们才如此对我,日日喂我软骨散,将我囚禁?是,我承认我就是想让天昭冥毁灭,幽新王答应我了,会将他留给他,我还舍不得杀他。我散步流言,说太子是他的意思,我因为他杀的,还故意气死先皇。我原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我知道天昭冥不好掌控,比起他来,还是太子容易些。本来他就要立我为太子妃了,可是只要提到出兵,他就支支吾吾,用各种理由搪塞我,这样的男人我还报什么希望?嘴里说爱我,一点力气都不肯花。可是天昭冥呢?”
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却快死了。昨天见到他时,他竟然服用浮地丸,那是什么比我更清楚了,当初牡丹大会我就用了,而他战争都结束了还用,不是为了今天是什么。他为了夺下冒顿国是为了什么,呵呵呵,你却坐享其成,什么都不用付出......”
末了,她又仰天长叹:“天道不公,不公至斯。当初为何命格他偏不跟我合,可惜。我原以为墨桓能为我付出一切,可他临了为了活命出卖我,果然进了你的后宫,又逃了。到了奉贤国,我觉得兄弟间性子或许相近,又找上了太子,他竟然连兵都不肯出。天底下,有几个像天昭冥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我偏偏遇不到。”浓黑的乌云在她的脸上变幻,如同她此起彼伏的人生境遇。
云丫丫早已僵冷地呆住,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
再转身看去,天昭冥靠在钟离身上,几名御医为他诊治,一脸凝重。
一场盛典变成这样,台下的人乱哄哄的。云丫丫让雪潇将云丫丫带走,她自己一步步走向天昭冥。
她的耳朵被云灿灿的话充斥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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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他们都在骗她,要的不过是兵不血刃地得到香萝国而已,因为攻占冒顿国流了太多的血,他怕世上人诟病。
是苦肉计。
他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对了,她有实证,他俩是过了一夜,所以关系匪浅,所以云灿灿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相信。
想要揭穿这苦肉计不难,云丫丫问钟离:“玉玺呢?”没有玉玺,一切空谈,全都是假的。
钟离想不到到了这个关头,她一心还是只关心江山,世上没有比她更狠心的女人,可怜他的主子,赌气地将黄橙橙的玉玺掏出来,一把丢给她:“拿去。”
没错,就是这块。
云丫丫不用仔细端详,只粗粗一眼就能辨认出。这戏真是够彻底,俗话说舍不找孩子套不着狼,够狠。
她高高举起玉玺,这是所有冒顿国的子民们都认可的东西。此物一出,所有人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她将玉玺投入到火里,又将钟离拿来的刻有“金玉国宝印”的玉玺举起,算是诏告天地,诏告所有臣民,从此以后再无冒顿国,只有金玉国。
对于天昭冥,她如果不管,就会被人诟病,那她的声名全完了。他还真是算无遗策,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