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军慌忙进宫,禀报:“陛下,微臣在梦欣城看到云灿灿了。想来她是被追得急了,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幸好因为宫中出事,进出严查,才没能让她混进皇宫来。”
“全力搜捕。”云丫丫一声令下,巡防营全体出动,禁军一半人到处搜。
正值天气炎热,云丫丫焦急地等待,毫无胃口。
忽听女官喘着粗气道:“墨桓王子要逃,就在穿宫河那。”
“怎么发现的?”
“他都快逃到宫墙,已经被一颗大树挡住,要不是看到鱼不断翻腾跳跃,也发现不了。还有水郎君也在。”
云丫丫赶了过去,宫里的护卫都拿着箭矢对准那棵树,只待命令。
过池演不在,天昭冥和其他郎君全在那。
天郎君冷笑道:“宫墙外已经有人等在那,你逃不出去了。你挑的真是好时候,是还想借着云灿灿趁机逃离,是吗?”
水沅被墨桓王子架着脖子,大声呼喊:“陛下,请您相信我,我就是听说这荷花开了,过来就看到他要逃跑,来阻止他的。”
墨桓王子冷笑:“少废话。女帝,我必须走,我在这里反正也没有出路,还要没有尊严地待在后宫里。我相信你的天帝夫跟我一样,不过他比我能忍,当然图谋大事可以牺牲一切。再告诉你,言阕就是他杀的,可是你放过他,日后可别后悔。”
云丫丫脸色沉着,冰冷地问:“所以,你果然是在装傻。”
“是,不这样,怎么会让你们放松警惕,怎么骗过太子。”墨桓王子道。
过池演差人送来消息:冒顿国发生巨变,皇上病重,几名皇子纷纷从封地溜回京城,伺机夺权。
难怪!
墨桓王子又道:“陛下,我必须回去,如果陛下肯将我的将士还给我,我承诺如果继位后,定献出十个城池。”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惑。
然天昭冥可不相信,凉凉一笑:“你能说服那名刺客做假证,时候又杀他灭口,你的话怎能信?”
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这茬:既然他的疯癫是假的,那么那个刺客当然是被他收买,后又斩草除根。
云丫丫直接下令:“下去。”
禁军们纷纷下水,走投无路的墨桓王子大笑道:“女帝,你知道天昭冥的野心吗?我明明是皇子,却过着普通人不如的日子,每天都在刀尖上舔血,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你的天帝夫跟我一样出身皇族,想要什么没有比我更清楚了。傅钦迹的死我就在跟前,下手狠辣,故意只带这几个兵就是来引傅钦迹来下手,他要将你身边的郎君一个个除去,没有了绊脚石,他才能进一步把控住香萝国。还有言阕,您不曾怀疑吗?”
寂静的湖面碎裂,巨大的旋窝势头越来越猛。
不是不去想,她给过他机会解释。那些她自以为是的感情不过就是他无关紧要的存在。什么鱼钻入身体,他既然早知道,一直都有防范,为何还要放任他来这一出?
她一直不想面对的,刻意回避的猜疑再一次重重提了出来,鲜血淋漓,沾着几条人命。
目光转向他,他的眼神开始慌张,她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张了张嘴,似要解释一般,云丫丫的心都提了起来,他就要告诉她了。良久,他嘴巴又闭上了,不断流转的眼神恢复了坚定:“没有。”
云丫丫看着他姣好的面庞,一行清泪下来。只觉得两颗心相距千里。她一心为他,想着如何逃避女帝的责任,想着靠近他的心,明明觉得他就近在眼前,却抓不到。
趁着女帝的心神震荡,墨桓王子直接杀了水沅,一下子钻入水中,从底下游了出去。
“追。”天昭冥顾不得女帝的表情,赶紧命人两路夹击。
云丫丫对墨桓王子的逃离并不上心,水沅的死也表现冷淡,之淡漠地交代:“既然他是想立功不成丢了性命,到底初衷是好的,就抹去他的罪名,厚葬了吧!”
半个时辰后,禁军禀报:“墨桓王子在被追赶过程中,跳入阴渠,我等实在无法忍受那臭味,实在探不下去,卑职该死。”
“罢了,逃跑就跑了吧!”云丫丫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当晚,她坐在案前,他跪在殿外,大声道:“陛下,不管您信不信,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女人。”
云丫丫捂住耳朵,不要听,不能听。可是他的声音丝丝缕缕进入她耳朵里,她必须咬紧牙关,保持狠心,好不容易坚持的硬心肠,才能不在他面前决堤。
她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撕心裂肺般大叫:“让他走,朕不想看到他。”
可笑,到了这时,她仍狠不下心将他关进大牢。
天昭冥失宠了,这是后宫所有人的认知,每个郎君的餐桌上都不约而同额外加了烧鸡,除了女帝外,无不暗自庆贺。
云丫丫吐得是天昏地暗,御医说,这是孕妇害喜,又加上心情烦躁反应才会如此大。
没有天昭冥帮她处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