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傲焰王给勾搭上了,还瞒天过海回了国,不过谢谢你们替我挡住了冒顿国的支援。今天我们谁能最终摘得帝位的宝座,丫丫,让我看看温柔乡是消磨了你的意志,还是助长了你的功力。”
她们俩都会引雷,谁更胜一筹,只因从未交手,无法定论。
“你们退后。”云丫丫吩咐道。
岚英王放心不下,带着众人后退:“丫丫,打不过就跑,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跑不是我风格。”云丫丫已经摆出姿势。
过池演却不慌不忙摘取一片树叶,闪到一边。
四方的乌云快速聚拢,一道道闪电分成两组,不断地劈下,并在两人之间“砰,砰”不断炸裂。
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强烈,周围的人都感到眼睛都要闪瞎,还有的捂住耳朵,还有的捂住剧烈震动的心口。
云耀玉功力不足,气势渐渐弱下来。她的女儿云梦出一见,赶紧相助,虽然她的功力更弱,只能招来地风,让碎石飞起,这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驸马一看有门,直接让陈将军进攻,弓弩手马上就位,哗啦啦就是一顿狂射。
云丫丫情急之下,加大功力,不仅用雷逼退了云耀玉,还一招手,将那些箭全都卷到一起,旋转一个圈朝着他们自己落下。
一下子不少人死去,云耀玉不甘心,又和女儿一起合力对付云丫丫。
人死了已经够多了,云丫丫望着遍地的尸体,真不想跟皇姨交恶,如此下去,他们讨不到便宜,而她也会精疲力竭。
她有心想放一马,但是云耀玉缠着不放。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曲子吹起,是少年郎用树叶吹了一个动听的曲子,曲子正是云耀玉常听到的那首。
渐渐的,云耀玉停下了手,满脸褶子的她循着声音找到了那个吹奏曲子的那人。依旧是白衣,依旧优雅,只是多了仓皇的憔悴。
少年郎也看向她,年老色衰,白发飘扬,只是那一双眼睛是他见过最深情的眼睛。看着她身上到处的伤,他心疼不已,不过他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只开口说了一句他发自内心一直感慨的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云耀玉老泪纵横,她以为他早已被收在了云灿灿媚眼之下,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今天,她忽然觉得一切很美好。
她为了帝位争了半辈子,苦了半辈子,还困了半辈子,熬得人也沧桑年老,心也干枯如井,从来没有奢望会有奇迹会发生在她身上。
身为香萝国的二公主,她是幸运的,她又是不幸,她曾埋怨过老天,曾诅咒命运的不公,不是她能力不及,是老天给她开的玩笑。
她转身对身边的驸马和女儿道:“我不想再争了,我累了,只想过我自己的日子。亏欠你们父女的,我来世再补偿。我给你一个特权,如果想通了,我等着你的休书。”
在所有人的瞠目下,她勇敢地迈出脚步,拉着少年郎的手,一起走了出去,竟没有一个人阻拦。
唯一有资格跟她相争的人走了,那么剩下的人自然无话可说,自然也就退了。
对于云耀玉的结果,云丫丫其实是羡慕的。不求名分,不计功利,不较世俗眼光,眼里只有彼此地相伴,那是她梦寐以求的真情。
再次找到云杳杳,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云灿灿不成气候,云耀玉也远遁朝堂去追寻她自己的幸福。只剩下她和云杳杳两个人。
她本来做好了准备,想一个人送上门,大局已定,要鱼死网破还是沦为俘虏,她只想赌一把,哪怕最后被他再次押着回到奉贤国,她也情愿。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在明艳殿里,天昭冥亲手将象征女帝的玉玺递到了她手上。
一块黄灿灿的通透玩意已经让整个梦欣城沦为炼狱,死了无数人。
云杳杳狼狈地被押在一旁,双胳膊已卸,无力地垂着。她只剩下一张嘴仍在那发泄着不甘:“云丫丫,我比你尊贵,比你受宠,为什么最后竟然是你赢了?是我太轻敌,还是你太狡猾?为什么世间的好运会偏向你?他们两个为何都心甘情愿跟着你,你究竟使用了什么咒术?为什么?哈哈哈!”
云丫丫将玉玺瘫在天昭冥的眼前,再次确认:“你真的要这么做?你图什么?”
天昭冥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不答反问:“你不知道吗?”
本来云丫丫已经很确认他对她的感情,可是他的心思太重,嘴巴说出的话又总是将她骗了又骗,她都不知道他的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那你留下吗?”她问。
“当然,请新女帝收留。”他如此回答,目光十分诚恳。
云丫丫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旋即她又紧锁眉头:“可是,怎么办呢?我的正室、侧室都许了人,你的话,只能靠后排,你可愿意?”
他瞅了瞅一大堆新冒出来的男人,又是淡定一笑,问:“你可会做到公平?”
云丫丫傻眼,他这是要她雨露均沾,真的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