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俨然不可置信:“我?我对你?”
她为他解开绳子,漫不经心地回答:“也不全是,只要是女的,小红、小桃,你都会这样。”
为了怕自己破功被他瞧见,她故意没看他,就当作无所谓的模样。
表面上不动神色,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
他马上折腾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信誓旦旦道:“如果真是这样,可能是我把她们当成了你。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你,还有醋莹,我终于将她打发走了,不会再阻碍我们。我们直接的阻碍再也没有了,等我伤好,处理完所有的事,我们重新举办婚礼,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庆典,无比的荣光。”
册立太子妃,自然很盛大,场面稍逊封后大典。可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想着他害她那般伤心欲绝,那般发飙,原来全都白费。她就意难平。
“对了,早上皇上已经派人来了。”像是故意报复一般,她的话只说一半。
“什么,他这么着急?”他眉间迅速染上一层浓重的焦虑,顾不上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就往外走。
“嗯,所以我让木迎去叫过池演了。”越说越乱。
他急了,马上抱住她不放:“所以,你还是要跟他走?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处理好父皇的事。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他进来的。”
“你的属下很忠心。”又冒出没头没脑的一句,前言不搭后语。
他当然没有反应过来,紧紧抱着她,喃喃自语:“你是怎样让他心甘情愿当你的......侧驸马的,他又是什么时候中意你的?明明我已经严防死守了。”为什么不是她中意于他,他就这么瞧不上她。
她感到一阵可笑,这浓浓的酸味,他也算饱尝了。
“你们不是好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自从得知他入了公主府,我就再没见他,也不联系他了。”
如果他见了,联系了,或许就不是这副吃醋的嘴脸,可见男人吃起醋来也不含糊。
多天的阴郁一扫而光,她偏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慢条斯理道:“他挺厉害的,也很能干,他一个人将我那好姐妹俩迷得团团转。”
“我也将她们全都打败。”这邀功的语气活像是争糖吃的小孩。
云丫丫不禁忍俊不禁:“还是你厉害。”
提前交代,她语重心长道:“等他来了,你好好感谢人家。”
“......”他愣是不点头。
门外,木迎高声问候:“公主,过池演带着人来了。”
她将他松开,按在床榻上:“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不许去,我去。”
云丫丫担忧道:“我怕你想动手,又打不过人家,吃亏的是你。”
“放心,他都敢来,想必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不去,岂不是显得我很怂。”
到了花厅,过池演已经坐在那儿了,不客气地啜着茶。身旁还跟着一个带着头纱的姑娘,还有两个年轻男子。
“公主。”除了那姑娘,其他几位马上起身恭迎。
这个称呼让天昭冥很不爽,尤其是出自过池演之口,他黑着脸踱着步子坐到主位,并拉着云丫丫坐在他身边,纠正道:“这是在奉贤国,她是我的准太子妃。”
过池演也不甘示弱,挑眉问:“我记得准太子妃另有其人,不是她。”
“刚提的。”这也算,幸而刚才提过,才能在这里坦然地说出来堵住那混蛋的嘴。
过池演转头问云丫丫:“你答应了?”
“......”云丫丫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本想不那么快答应,非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害她伤心那么久,不能轻易原谅;又担心他本身就受了重伤没好,万一惹得狠了,他寻死觅活不顾身体怎么得了。
过池演马上明白,意味深长道:“她本来就是公主,如果她不是了,那我这个侧驸马可怎么办?那不被天下笑掉大牙,我还要四处经商走动,丢不起这人。”
“我记得过兄曾将你的名字赌给一个赌徒,连名字都不在意,还会在意脸面?”若要论情报,他的丝毫也不逊色半分。
“那不一样,世上重名的很多,何况做生意除了名字,还要靠脸吃饭呢。”这理由找得有些牵强,因为他的姓本来就少,再说一模一样的名字,要不然那个赌徒怎么会那么傻,黄金白银不要,却要一个没用的名字。
他顿了顿,又道,“我也就罢了,你看我身旁这两位,也是公主的郎君苏护和言阕。他们都想来,我怕多了会让你不快,动手,趁着你受伤,才敢带来两个。他们的容貌在那些郎君里不是拔尖的,因为拔尖的不敢来,怕你嫉妒给毁容了,可就没法伺候公主了。他们虽然暂时投靠我,是因为我侧驸马的身份。如果没有公主,他们可怎么活?你忍心独占吗?”
他说得越发欠揍起来,气死人不偿命,看热闹不嫌事大。转挑刺心的话来说。
云丫丫发觉将过池演叫过来实在失策,明明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