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脸！”
林乔夕怒了，愤怒中甚至还带着嫉妒和不甘心。
她不得不承认千丞允除了身体有缺陷以外，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比京城的任何男子都好。
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她也不想看到林乔玥因为千丞允而爬到她头上。
林乔玥却依旧笑着，一副温柔贤淑、天真浪漫的样子，“姐姐怎么能这样说我？难道我说错了吗？千岁大人确实是京城一等一的好男子。”
“哼……你一个未及笄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害臊。千丞允不过是个阉人罢了，你懂阉人是什么意思吗？阉人的意思就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行男女之事，也不可能有后代，他权势再大又如何？不也是后继无人！”
“林乔玥！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林家的女儿，今日作为长姐，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免得败坏了我和三妹的名声！”
“来人啊！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掌嘴！”
林乔夕怨毒的眼神落在林乔玥身上，往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丫鬟来动手。
林乔玥冷哼了声，还未说话，秋霜已经挡在她面前了，“我看谁敢动我们姑娘。”
她是千岁府的人，说话的底气十足。
那准备动手的小丫头硬是被她的气势逼退了好几步。
林乔玥却在秋霜和对方对峙的空隙，迅速绕到林乔夕跟前，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当然也包括不远处，正走到跟前的千丞允和林山。
林乔夕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林乔玥，怎么可能？她居然敢打自己！？
“林乔玥！”
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吐出这几个字，林乔夕立即抬手，却被林乔玥正好抓住，紧接着，在她稍加不注意的时候，又是一个巴掌打在林乔夕的另外一张脸上。
“大人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是阉人又如何？是太监又如何？他对我来说，就是大人，是救了我命的人，是给你温暖的人。林乔夕，说好听点你是林家长女，说难听点，你就是你姨娘的野种罢了。这么多年抢了我的嫡女位置，还处处针对欺负我，我都忍过来了。但千岁大人不是你能随意诋毁的人，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林乔玥一字一句，说得真真切切，似乎是被气急了，说着说着竟也哭了。
秋霜一时心软得不行，忙将她护在身后，“林姑娘莫要气坏了身子不划算，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你……我说错了吗？林乔玥，你别以为有千丞允那……”
“够了！”
林乔夕还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林乔玥心里头默默叹了口气，可惜了，没让她把话继续说完。
林山身后跟着脸色淡漠的千丞允，他视线在林乔玥身上停留片刻，这才落在林乔夕身上。
而此时的林乔夕早已经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如康筛了。
林山脸如猪肝色，过去就是一脚踹在林乔夕身上。
“夕儿……！”
宁氏扑了过去，忙扶着林乔夕，视线落在林山脸上，又看了眼千丞允玩儿味的笑，心知事情闹大了，忙与林乔夕一起跪在地上。
“大人恕罪，夕儿向来是知书达理的，在京城也多少有些名声在外，是断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有心人挑拨，还望大人明察。”
宁氏从来都是有几把刷子的，这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甩锅。
林乔夕话已经说出口，这些人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认是不可能的。不如就将事情推到林乔玥身上。
这时候林山也开了口，他朝着千丞允的方向拱了拱手，忙道，“夫人说得不无道理，大人切勿听信小娃娃一时情急的话，这……”
“如果本官没记错，林大小姐已经及笄了吧。”
林山愣了一下，点头。
“已经谈婚论嫁的年纪，怎么还是小娃娃？你家娃娃这般大的吗？”
“这……下官口误。”
千丞允浅笑了声，视线落在林乔玥身上，“小玥儿，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林乔玥心里头咯噔一下，猛地抬头看过去，对上千丞允似笑非笑的脸来，只觉得浑身四肢发凉，她忙稳定心神，不卑不亢道，“回大人，奴婢今日想回来见见娘亲，不想被长姐拦了过去……”
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不偏不倚，甚至多少替林乔夕说了一点点好话。
林山听完后，额头已经浸出汗渍来，他忙跪在地上，“大人恕罪，是下官教女无方，来人啊，把大小姐拉下去，家法伺候。”
“老爷……”
宁氏不敢相信地盯着林山，满脸失望。果真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格外轻贱。
林山有苦难言。
若是等到千丞允自己动手，可能就不是家法的事情，怕是要人命。
今日，他好不容易费老大力气才把这尊大佛请到家里来赔礼道歉，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