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接着睡了。”路言溪重新闭上了眼睛。
叶蔚然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每次和他在一起时她都能睡得很香。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了。
叶蔚然伸手往身后摸了摸,摸到了手机,眯着眼睛关掉了响个不停的手机闹铃。感觉到另一只手臂传来的一阵酥酥/麻麻,才反应过来订了这么早的闹铃是为了干什么。
“宝贝,醒醒。”他轻声唤道。
“知道了...五分钟...”路言溪可以拿熬夜冠军,可是却没办法早起,哼哼呀呀回答着知道了,身体却丝毫没动。
叶蔚然强忍着不断席卷而来的睡意,又等了她五分钟。
然后轻轻晃了晃路言溪的肩膀,“五分钟到了,该起床了。”
“几点了。”路言溪稍稍清醒了一些,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却不想动,随便找了个问题来拖延时间。
叶蔚然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六点半了。”
“啊?!已经六点半了?!”叫醒路言溪的不是鼻子无法呼吸,而是叶蔚然故意多说了二十五分钟的时间。
自己老爸有晨跑的习惯,一般早上七点就起床准备出门了,这个时间才回家的话岂不是很危险,虽然他们俩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了,但也还是应该注意一些的。
再说万一干妈回来早了,撞上了岂不是很尴尬。
“你怎么不定早一点的闹铃啊叶蔚然。”路言溪蹭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平时每次换衣服的时候,路言溪都会命令叶蔚然转过去不许偷看,今天情急之下也忘了。
先套上了运动长裤,然后脱掉吊带睡裙,穿上内衣,最后再套上卫衣。
路言溪急匆匆地换完了衣服一转身,却看见叶蔚然还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枕着胳膊面带微笑地盯着她看。
“谁让你偷看我换衣服了,不许看,也不许笑。”路言溪气急败坏地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
本来还心疼他,想说让他不用送自己回去了,结果人家压根儿连床都没打算下。
“我骗你的,现在才六点十分。”叶蔚然说着坐起来下了地,慢悠悠地走过来拿自己的衣服。
多亏了自己多说的这二十五分钟,刚才才有时间好好欣赏小可爱换衣服,虽然只是背影,但朦朦胧胧才更有感觉嘛。
“我不把时间往后说一点,你能起来这么快嘛,”叶蔚然站在路言溪面前,勾了勾她的鼻尖,“那我也让你看我好不好?”
“我看你换衣服,你也看我换衣服,很公平吧。”叶蔚然又往前走了一步,笑得多少有些猖狂了。
快要贴在一起的距离,路言溪不管是抬头看他还是平时前方,叶蔚然那最近又练得man了一些的肌肉总是不自觉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虽然也不是没看过,但这大白天的这么近距离地欣赏,还真是有点害羞呢。
“谁要看你换衣服,我先下去等你了,你快点。”路言溪顶着张微微泛红的脸冲出房间下了楼。
下了楼路言溪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社死现场。
路言溪刚下了最后一级台阶,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略显疲惫的安然走了进来,正好和她碰上。
“溪溪?!”安然先是一阵惊讶,然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句没问出口的“这么早你在这干嘛呢”就变成了,“早啊。”
她可是很开明的,不该问的绝对不会多问。
“早啊,干妈,”路言溪脸上才褪下去没多久的粉红又重新爬了上来,尬笑着问:“您今天这么早下夜班啊?”
“啊,昨天连夜做了个手术,接班的医生到了,就早点回来。”幸亏回来早了,要不然还碰不上这么令人激动的一幕呢。
正说着叶蔚然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安然也是一怔。
虽然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得都懂,但是一大早的在家里碰上总有种捉/奸现场的感觉。
“咳”叶蔚然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个,妈您累了吧,赶快上去休息吧,我正要和路言溪出去晨跑呢。”
叶蔚然似乎在装作是路言溪来找他跑步,而不是昨天晚上就睡在这里的样子。
不知道老妈有没有信,反正他自己都不信,说完推着路言溪赶紧往门口走。
安然一幅“我信了”的表情,“这样啊,那你们好好跑啊。”又着重补了一句,“身体最重要!”
看着两个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年轻人,正是好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