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赛除了颜料和画笔是用自己的,画架和画纸都是用举办方提供的。
路言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观察了下四周。
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做准备,看上去都是身经百战、就有点厉害的人。
她不禁做了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别紧张,你是最棒的!”
铃响之后才拿到了题目,今天画的是命题为“愿”,不限画材,限时三小时。
拿到题目之后,周围的人都很快开始动笔了,但路言溪却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平时的她都是想到什么画什么、喜欢什么画什么,突然变成应试题材了反倒无从下笔了。
“愿、愿、愿…”
她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字,心愿?愿望?
突然她想起,每年叶蔚然过生日的时候,吹完蜡烛她都会问他许的是什么愿,可叶蔚然从来都没告诉过她。
如果给她一个一定可以完成的心愿,那她会许什么呢?
路言溪轻轻勾了勾唇角,她想到了。
当路言溪在专注地完成自己的作品时,路言辰和叶蔚然正在家里如临大敌地讨论着于陌。
“这小子哪冒出来的?”路言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双手抱在胸前。
“就是偶然认识的,后来…”
叶蔚然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遍关于这个于陌的所有事情,最后他眉头紧拧,“本来以为这小子知难而退了,没想到还不老实呢。”
“你说你也不看紧点儿,”路言辰看了他一眼,“怎么能让别的臭小子有机可乘呢。”
虽然自己的妹妹交给谁他都不舍得,但好歹叶蔚然也比外面的人都强一点。
“还好是没出什么情况,要真出了什么情况…”
真出了什么情况把那小子腿打折。
叶蔚然他冤枉啊,这些年被他挡回去的想追路言溪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每天24小时粘着她吧。
“哥你放心,这小子要是再敢出现,我把他腿打折。”
不愧是一个家里长大的孩子,手法是一样的残暴。
路言辰摇头,“不行,不够,从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实行24小时保卫计划,除了爸和咱俩,任何雄性物种都不能靠近她半步,一只苍蝇都不行。”
叶蔚然默默吞了吞口水,感谢父母把他生在了老叶家,要不然他可能也是要被打断腿的其中一个。
青少年宫门口,路言溪刚出来就看见她哥和叶蔚然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那。
走路的时候也是一左一右的把她夹在中间,一路摆出一个“凹”字。
为数不多的剩下的假期,也是每天都跟在她身边,她要出个门也一直问跟谁见面,还非要跟着。
她接电话的时候就把耳朵贴过来偷听,就像有那个大病。
终于有一天路言溪受不了了,把两个人按到了沙发上。
“你俩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奇怪?总好像在监视我一样!”路言溪叉着腰在沙发前面走来走去。
“谁监视你了,我是在保护你。”路言辰语重心长地说。
叶蔚然跟着点头赞同,“嗯,没错。”
“保护?你们管监视叫保护?”
路言溪都无语了,好歹也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还都是学霸,怎么跟她搞这套歪理?
“就算是保护,保护什么呀?我一不是富二代二不是大明星,谁会注意我啊?”
她怎么想都不对劲,这俩人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
她走到路言辰旁边,“你说!”
路言辰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于是她又走到叶蔚然旁边,抬起一只脚往沙发上重重一踩,“那你说。”
“那天哥看见于陌去找你了。”
其实他也觉得路言辰这反应夸张了些。
路言溪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俩人最近这么反常,“我说呢,你们俩一天天看我跟看贼似的,人家就是来给我加个油就走了。”
“今天是加个油就走了,改天再来呢?”路言辰没敢看她,而是看着地面说。
“就是,那要以后再有别人呢。”叶蔚然也小声bibi。
“你们俩能不能相信我一点儿?”路言溪挽了挽袖子,指了指天。
“我路言溪今天就把话撂这,我!绝不早恋!”
凑到路言辰面前,“这下放心了吧?”
又凑到叶蔚然面前,“都听懂了吧?”
然后站在他俩面前活动了下两只手,把骨头掰得“咔咔”直响,“我告诉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许再跟着我!”
说完就转身,扬长而去。
叶蔚然看看路言辰,“现在咋办?”
路言辰:“还能咋办,真把她惹急了受苦的还是咱俩。”
回到卧室关上门的路言溪立马捂上嘴偷笑,觉得自己可厉害坏了,终于在他俩面前硬气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