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乖巧的坐到夫人旁边问,“奶娘,您上次跟我说起海棠的婚事,我都没有问您那个人人品怎么样,家里是干什么的?”
看她对海棠的事情如此热心笑着回答,“之前是给府里供菜的,后来考取了功名就在隔壁的县城做了个小官。小伙子人不错,长的也精神!”
从夫人的表情和语气来看,她对海棠的未婚夫挺满意的。
但听到“隔壁”两个字就知道她们想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心里闷闷的。
想起上次在厨房看冷飘飖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问夫人是怎么回事。
夫人晃神之余,眼神里多了一些悲凉与恨意。
“他小时候被烟呛过就落下了这样的顽疾!请了无数的大夫吃了无数的药可就是不见效……”
“我四哥小时候因为贪玩也被烟呛过,当时郎中都束手无策,不知爹爹从哪里寻来一个药方,吃了一年就好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再复发过。”
她宽慰到,“奶娘您不要担心,我回头问问我爹爹。我四哥吃了药能好,相信冷飘飖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夫人看到她对冷飘飖的事情如此关心,心里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有了一丝丝的期许。
……
当福子再次拿到一模一样的冷飘飖的“亲笔信”时不禁心里犯嘀咕,“少夫人,都这么多天了,少爷写的信为什么老是同样的内容?”
艾雪怕自己的伎俩被拆穿,装出火冒三丈的样子,“你跟着他那么久了不知道他平常都特别忙吗,哪里有时间变着花样写这些东西。”
福子陪着笑,“少夫人说的是,是小的想多了!”
她表现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说,“其实我也理解你的难处!”
顺便又拍了拍他的马屁,“不过就是因为你认真负责的态度才让冷飘飖放心把一些事情交给你打理啊!”
福子心安理得的接受她虚情假意的奉承。
艾雪这么长时间没有缠着让放她出去倒让冷飘飖有点不习惯。
“忆梦楼的那位这段时间安静的有点出奇啊!”
玉儿笑着问,“安静一点不好吗?”
“我就怕她在闷声干坏事!”
追风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你还真是难伺候啊,人家来的时候你嫌人家烦,人家不来你又不习惯……”
看到冷飘飖满脸的不悦连忙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做令箭,“府里的厨子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图案的点心了?虽然不常见,但还挺别致……”
玉儿撇了一眼冷飘飖笑着说,“这是艾雪送过来的!”
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偷偷跑出去了。
艾雪说要再一次去岳语园拿点冷飘飖的字回来临摹时差点吓死小翠她们。
海棠忙劝她,“少夫人,别冒这个险了,上一次是侥幸,万一这次被少爷发现了可不得了啊!”
她不以为意的说,“你也太杞人忧天了……”
之后又自信满满的说,“我问过玉儿姑娘了,他一般这个时候都不在房间。”
又一副逼良为娼的无奈表情,“我也不想冒这个险啊,但福子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总得变个花样打消他的疑虑啊!”
“放心吧,这次我带着小翠去,让她替我把风……”
来到岳语园,知道屋子里没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自信满满的的朝着书桌走去,令她诧异的是桌上不仅没有写过的纸,就连一张白纸都没有。
“嘿,这就怪了,不在这里放哪里了?”
她觉得耳边有阵阵凉风吹过,转头看着大开的窗户。
自言自语到,“会不会是风把纸吹到床底下了?”
说着她俯下身子钻进床底下,只留一双脚在外面。
觉得有人踢了她一脚连忙爬出来,发现没什么人又换了个地方蹲下来重新找。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找什么呢?”
她脱口而出,“冷飘飖的字啊!”
感到有点不对劲战战兢兢的转过脸去,冷飘飖蹲在她身后。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哇呀呀呀……冷……飘……飖……”
他起身俯视着艾雪冷笑一声,“怪不得这段时间这么安静呢!”
不一会儿福子就被叫来了,看到艾雪在,再加上冷飘飖那张脸就知道他摊上大事了!
他胆战心惊的问,“少爷,您找我?”
“你来府里有四年了吧?”
福子点点头。
他火冒三丈,“四年时间竟然不认识我的字迹?你长两个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
福子脑子飞转,立马明白冷飘飖的意思,他被艾雪给骗了。
虽然心里明白自己被骗了,但承认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佯装不知情做垂死挣扎,“少爷什么意思?”
“少夫人这些天出门给你的那些纸,上面的字你都仔细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