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开门!”
就当周玉清与土肥原取得联系,准备发城防图的时候,院子外面有人在敲门。
周玉清不容多想,连忙关闭电台,拔掉天线,将电台迅速藏在炕洞里。然后这才一边发出啊啊的声音,一边去开门。
院门被打开了,冲进来的却是巡警。
三个巡警但见周玉清认识,知道她是一个哑巴,但是她不聋能听的懂别人说什么。
于是那班头解释道:“哑女,咱们镇子里进来了日谍,上面的长官来查了,我们要在你的屋子里搜查一下,请你配合,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你听明白了吗?”
“啊,啊!”
周玉清发出啊啊的声音,似乎是在反问为什么要搜查自己,自己又不是日谍?
那班头看着一阵比划的周玉清,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解释道:“所有人都搜查,无一例外,你这下懂了吧?”
此时,一旁的巡警道:“头,你跟她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班头道:“一个哑巴,怪可怜的,一会找东西的时候主意点,别弄坏了她的东西。”
“是,头!”
两个巡警领命,去四处搜查。而那班头则道:“哑女啊,都这么多年了,也该找一个伴了。”
“啊啊!”
周玉清比划说自己不找,并且向自己的屋子里观望,仿佛很担心的样子。
那班头道:“没事,他们下手有轻重,我交代了,他们就不会下手那么重。”
“啊!啊!”
周玉清还是很担心,然而也正在这时,两名巡警却出来了,与那班头道:“报告班头,里面没发现什么。”
班头看了周玉清一眼道:“那我们就走了。”
说着一行人出了院子,便去另外一家敲门。
周玉清见此,连忙将自己家的院门再度插上,然后回到屋子里将电台又拿了出来链接天线,然后打开继续联系土肥原。
在重新联系上之后,土肥原立刻询问突然中断是怎么回事。
周玉清说:军统的人已经有人抵达星台镇了,一定是被陈书瑶引来的。不过搜查的人已经走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土肥原立刻回电道:“那立刻发电,只发城防图的内容。”
周玉清立刻开始调整发电的节奏,武汉城防图五个大字先发了过去,然后便准备发正式内容了。
但不想正在这时,却嘭嘭的又有人敲门。
周玉清要气死,怎么又有人敲门?她有心不开,但是万一又是来搜查的怎么办?不开门对方闯进来,看到她在发电报,那不一样暴露了吗?
想到此处,周玉清只能先关闭电台,把电台藏起来,然后去开门。
院门被打开了却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这老太太大概有六十岁左右,慈眉善目,手里拖着一个青色的缎子旗袍,与周玉清道:“哑女啊,这是大娘刚刚为你接到的活,是孙家大小姐的旗袍。这旗袍上被划了几个口子,你要是都给修补上,对方可是能出两块大洋呢!”
“··············”
周玉清无语,甚至有一种想要张口骂娘的冲动。因为她现在正在急迫的与土肥原阁下发报呢,你个老太太给我拉什么活?
她真想破口大骂,但是这不符合她的人设。
而且这四周都是左邻右舍,一旦发生争执,很容易便被人察觉。
于是周玉清笑意满满的与那大娘比划:“那就多谢你了大娘,这活我接了,要是做的好,赚两块大洋,这个月就不用再做什么了。”
老太太看的一知半解,但觉得哑女是很开心的,于是她便嘱咐了两句后也离开了。
周玉清长吁了一口气,返回院内,连忙插上门,再度去给土肥原发电。
而至于那件衣服,那就算了吧,如果发报没有被军统的人发现,那么她还有继续潜伏的可能,但一旦被发现,那后果只能说不堪设想。
当然了,周玉清此时也没有太多时间来想这些。因为她必须尽快把武汉的城防情况通过电报的方式发给土肥原阁下。
再度拿出电台,连接上天线,打开电台发电。
但是周玉清按了两下之后,发报器竟然没有了反映。
周玉清看了看发报器没有问题,然后把线从电台的后面扯了出来,这才发现,是发报器松动了。
又将插头重新插上,这次没有问题了。
周玉清长吁了一口气,心道:“可别再出什么问题了。让她一次就成功吧!”
只是周玉清不知道的是,经过了这么一折腾,大概四十多分钟就过去了。而从山城方面赶来的增援部队与无线电侦测车也到了。
最先到的还是军统的特工,一共两百多人左右,他们下车后尽数排列在端午的面前。
端午道:“你们每五个人为一组,然后我会让本地的巡警与保安团来协助你们,对星台镇的每一家每一户进行严密的搜查,寻找城防图与日谍的下落。而且尤其注意的是,这次行动的日谍,其中有一名女性。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一众军统的特工异口同声。
而此时端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