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因为你的一个命令,我48军特务营三百将士,现在就只剩下了五十四个人!”
果然谢晋元说的没错,48军特务营,在营长夏演生的带领下,一共来了三十一个人。
并且这三十多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营长夏演生更是浑身是血。
不过看样子,他伤的并不重,只是弹片在身上,脑袋上划出了多道伤口,造成了流血而已。
其他人也是轻伤,有的用绷带吊着胳膊,有的拄着一根木棍。
并且夏演生说全营三百多人,活下来的只有五十四人,显然还有重伤的士兵没有来,否则站在端午的面前,就不只是这三十几个人了。
“吵什么吵?打仗能不死人吗?”
朱胜忠火气最大,更何况此时对方竟然在质疑端午。
端午在他的心中,那就如同战神一般的不容侵犯。
端午摆摆手道:“老朱退下,咱们做人要讲道理。”
说罢,端午走上前去。
夏演生一直盯着端午。端午穿的是东北军的军装。军装虽然上面有血污,有黑灰、泥土等等。但是夏演生还是能看出这一套军装是团级军官才能穿的高级布料。
并且端午的领章上也有上校团长的领徽。
他有些不可思议,对方明明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是一名团长了。
夏演生立正敬礼道:“长官好,但是我的话不变,因为你的一句话,我48军特务营,几乎全军覆没。我们不怕死,我们为了这片土地,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但是我们要死一个明白!”
端午同样敬礼道:“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明白。老算盘!”
“来了,来了!”
老算盘正在一旁算账,听闻端午的吼声,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长头发,带着眼镜,说话还躬着身子,如同驼背一样,令夏演生看着老算盘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兵。
他真不敢想象,这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这种人也算的上是一个兵吗?
此时,夏演生的内心更加痛苦,因为他就是听了这样一支队伍的命令,领他特务营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他痛心疾首,因为倘若给他时间,让他规划,或者是,......
然而,就在夏演生无比懊悔的时候,端午却大声的问向老算盘道:“老算盘,48军特务营说他们伤亡了近三百人,我们的伤亡数字是多少。”
老算盘报告:“报告团座,战死两百三十五人,重伤者六十五人,轻伤者三百一十五人。总计伤亡人数六百一十五人。”
端午听到了报告,转述给夏演生道:“48军特务营营长-夏演生,你听到没有,第八十八师独立团,与第40师79旅,总计伤亡六百一十五人。现在你回答我,你48军特务营的命是命。我独立团与79旅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但夏演生却依旧不服的道:“长官,为国而战,哪怕是马革裹尸,皆是我辈军人不可推卸的责任与无限的荣誉。
但是我认为,这些人的牺牲都是你指挥失误造成的。倘若你再多考虑一下,无论是你八十八师独立团,还是第40师79旅,又或者是我特务营,都不会有这样大的伤亡。
短短的两个小时的战斗,伤亡了近千人,这样的战斗,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你特么的看到过什么?”
朱胜忠越听越火气大。因为在他认为,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第79旅与独立团,算上重伤的只有三百人。哪怕再加上特务营的伤亡人数也不足六百人。
但日军103旅团,除了一个被放走送信的鬼子以外,全军覆没。
而夏演生只看到了伤亡数字,却没有看到战果,朱胜忠能不火大就怪了。
端午此时,拍了拍朱胜忠的肩头,让他退下,问道:“夏营长,我问你,我军与日军的最高战损比是多少?”
夏演生想了想,还是难以启齿的道:“三,三比一吧,是我们三,日军一。”
端午此时道:“老算盘,我们这一战,歼灭多少日军。”
老算盘报告:“报告团座,虽然具体人数还未曾统计出来,但是据现有人数报告是:一千两百三十三人。”
端午板着脸道:“夏营长,如果让你指挥的话,消灭一千五百人的鬼子旅团,你需要多少兵力,需要多少时间,需要多少炮火支援,需要多少物资补给,请你回答!”
“这么多人?”
夏演生似乎不敢相信,仅是两个小时的战斗,竟然就歼灭了这么多敌军。
然而此时,端午却一伸手,一旁的刀子却递到端午手中一把已经被砍出多处豁口的金柄战刀。
端午又道:“这是这一战,击毙敌103旅团-山田栴二的战刀。现在为了表示我对48军特务营全体官兵的敬意,特此将此战刀,赠予特务营,请接刀!”
“你,你,你这么就给我了?不,不,是给我们特务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