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伙簇拥过去,“看诸位面色,怕是有喜事,要不说出来让大伙同喜?”
王掌柜神秘兮兮摆了摆手,被逼急了才说了一句话:“在下只能说,青少爷曾说过一句话十分适合当下,危险与机遇并存,能抓住的,才是高手。”
东掌柜体型干瘦,他做的是针线碎头的杂货铺生意,收益常年垫底,出奇的是许家也不改售其他,铺子常年半死不活的垂着,东掌柜也是常年郁郁之色,今日一副老树开花的模样,不由得让人不好奇。
许家外面的时候自然有人禀告许丹青,许丹青毫不意外笑了笑,“不必,随他们去问,能问出来算那几个人本领大。”
许家祖父挥退下人,“盛儿,出来吧。”
许家大朗许盛自屏风外走了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个房间里屏风后居然还有人,几个时辰未露一点声响。
许丹青不知道祖父在做什么,没有说话。
“盛儿,你觉得青哥儿如何?”
难道大伯父想要顶替老爹?许丹青不由得想,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行走经商虽可以一两日无主事人,但长时间绝对不行。
许盛叹了声气,“恩威并施,手段极佳,假以时日必然能带我们许家更上一层楼。”
“青哥儿,只是我有一事未解,你可否与我解惑?”
许丹青走到许盛面前,“一家人何必这般客气,大伯父只管问,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掉收益差的铺子我能理解,给他们发月例也没问题,但为何让他们往外跑打听消息?江陵府何其之大,每日新开的铺子一两个总是有,打听这些做什么?”
许丹青微微一笑,“大伯父言之有理,江陵府何其之大,我们许家虽为江陵首富,但也不是各行各业全部都插手,主业书坊、酒楼、丝绸几乎遍布许家招牌,如庞然大物稳扎江陵。”
他话锋一转,“知府若想对许家下手,就应该白日正午大张旗鼓将我爹带走,这样谁都知道许家撞了霉头。偏偏是深夜,偏偏还被人知道并宣扬出去,紧接着对家就出现了。”
“细细数一下能联合起来想要吞并许家的商户,也不是没有,但他们消息能有这般灵通?能使这么不入流的手段?能作出这么拙劣一看就是在冤枉我爹的下毒?”
“所以我猜测,对方怕是有什么新贵撑腰。”
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在他们面前许丹青毫不避讳显露自己的计谋,就算远超这具身体该有的认知。
一双手猛然将他高高举起,许盛面色凝重说:“青哥儿,依附别人而来的东西远不如自己得来的靠谱,你爹八面玲珑,一个小小的夫子都不想得罪,又换来了什么。”
“青哥儿,你要带领许家摆脱这种困局,也只有你可以!”
这种有钱无权的困局,谁都可以咬一口的困局。
许丹青额头紧紧抵在手背上,“眼前困局看似是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孙儿不孝,商事还需祖父操劳,我爹的事,孙儿需借大伯父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