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想关心她,怎么她怕成这样,好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陆晏心中一沉,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她示好了。
活了二十多年,陆晏从未真心讨好过哪个女人,从前是因为没有必要,后宅里的女人哪个看见他不是巴巴地贴上来?
后来遇到温玉娇,第一次阴差阳错就不说了,第二次,他急火攻心又是以势压人。两次之后他还拿不准这女人对自己的心意。
如今他想要第三次,却觉得总要哄得她心甘情愿才好。
温玉娇见他总算恢复了正常,没再吵着要给自己上药,松了口气,接过药膏便起身告辞道:“王爷,妾身院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她还想回去看看梅儿,虽然服用了解药,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男子沉默,不置可否。
“王爷,妾身想回去……”方才是此人用轿辇将自己掳来的,这大雪纷飞的寒夜,温玉娇觉得他有责任将自己送回去。
男子咽了一口口水,没有看她的眼睛,垂头哑着声道:“天色已晚,风雪又大。你不如留下来,今夜……就歇在这里吧。”
“歇在外书房?”温玉娇愣怔地看着他。
陆晏点点头,话不多说,就上手去扯她的衣裳。
温玉娇哪里是他的对手?
“王爷,妾身的伤……还没有好的这样快,王爷若是实在忍不了,不如……不如唤青竹,或是青兰进来……”温玉娇低着头,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好似在恳求他。
陆晏闻言,先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先是觉得一阵愤恨,恨这女人以为自己人尽可妻,接着又暗自叹了口气。
也难怪她会误会,自己常常宿在这外院书房,摆了一张如此宽敞的睡榻,服侍的又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年轻丫鬟。
不要说是温玉娇,就连今天陆驰过来的时候,也以为他与那两个丫鬟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外书房中服侍的两个丫鬟也的确是精挑细选,可陆晏也只是把青竹和青兰当成和邱嬷嬷一样的下人罢了。
“娇娇,我跟你说一件事。”男子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长发,轻轻抚着发端。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娇娇”,声音略有些生涩不清。
温玉娇先是疑惑,接着大惊失色。这可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昭王殿下!他心情好的时候,喊自己一声温氏,心情不好的时候,则是连名带姓,沉着脸色喊自己“温玉娇!”
一阵思绪过后,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恍惚,所以听错了。
方才他好像唤了自己的乳名“娇娇”?不不,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王爷又要说什么?”温玉娇瑟瑟发抖,这轻微的抖动触到他身上,又令男子更加不受控的燥热。
“我想跟你说,自始至终,本王……就只有你一个女人。”陆晏低着头说完,忽然羞涩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头,娇羞地看着她。
温玉娇一时呆住。
他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难道他的意思是……
温玉娇不敢再往下想了。这王府后宅中,光是能叫得出名字的姬妾就有不下四五个人,还有歌姬舞姬若干,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通房丫鬟什么的……
陆晏活了二十多岁,怎么可能一个都没碰过?
就算他不是真心喜欢后宅里那些女人,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肯定也会有需求才对。而且根据温玉娇这几天的观察,陆晏还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她觉得脑子乱哄哄的。
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从前她很少想这些男女之事,只想种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吃饱饭,养大梅儿,给绿珠存够嫁妆。
可自从与陆晏重逢,她竟是每天都在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温玉娇忽觉得身上有些凉,低头一看,被子被他抢走,自己竟是连个遮挡之物都没有!
她手忙脚乱地去拿方才被他褪下的衣裳。
“王爷跟妾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愚钝,王爷以后还是少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温玉娇捡起衣裳刚要往身上穿,陆晏又一把夺过,将人拉过来,扯过被子盖上,二人都只露了个头在外边。
男子冷峻的脸上透出难得的羞涩,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意思就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有你可以,别人都不行。”
“嗯。”温玉娇木讷地应了一声。
“以后休要再提青竹和青兰,你若不喜欢,我就将她们换了。”陆晏虽然难受,可一想到她身上又红又紫的,就不忍真的对她下手,只是轻轻揽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娇娇……”
听见他又喊自己娇娇,这回确定没有听错,温玉娇感觉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尴尬地背过身去,低声道:“你以后别这么喊了。”
“怎么你不喜欢?”陆晏抬起头,稍稍离远了些。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