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启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挡在了云姝面前。
“公主请留步!我…我是真心爱慕公主”
云姝神色愈发冰冷,她忍不住想让暗卫杀了程启知。
店里围观的百姓也多了起来,毕竟公主的名头,这样的热闹谁不想看?
理智拉住了云姝,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道:“圣贤书上说,不知礼,无以立也。程状元今日此举可断非是君子所为!”
她横眉冷眼,声音清清冷冷,倒像是腊月里的寒风,平白让程启知感觉到一阵害怕。
程启知从未见过这样的云姝,也被她通身的气势所震撼,于是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平日里学的那些大道理倒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店内围观的百姓也频频点头,但他们更多的是兴奋,状元和公主的热闹,平民百姓可不是轻易能看见的。
“公主怎么这样说!我对公主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与表妹清清白白,只因她家道中落才多加照拂。”
程启知还以为云姝是因为他带着表妹才吃醋生气,连忙表白。
云姝根本没兴趣他和许芊芊的那点破事,这些她上辈子就再清楚不过了。
起初是说许芊芊一个孤女生活多有不易,平日里三天两头请进公主府小住,宫里赏赐下来的布匹首饰也都捡了好的给她。
再然后就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她是否可以把许芊芊接进府里常住,他们二人整日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倒显得她这个女主人像个多余出来的。
最后就是情难自禁被云姝捉奸在床,声泪俱下的向她哭诉自己别无所求只想留在表哥身边,云姝一时心软成全了他们。
谁知这是她痛苦的开始。
这些情景一幕幕在她脑海闪现,上一世的种种经历都在提醒着云姝,面前的二人到底是怎样的龌龊。
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云姝轻笑一声,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程状元。”
平绿拎着已经用油纸包好的糕点站在云姝身后,云姝接着说道:“你想在这里丢人现眼,本公主可不奉陪。”
语罢,又看向围观的百姓们,笑的眉眼弯弯,恰如冰雪消融一般,“打扰大家的兴致了,方才未能结账的点心都由姝阳买单,姝阳在此恭祝大家花朝节快乐。”
百姓们从未见过云姝,只知道有个极其受宠的姝阳公主。
公主也和他们一样出宫过花朝节,又这样知礼数,顿时好感倍增。
于是有几个胆大的便出声道:“公主不必客气,有这样一位肯与民同乐的公主也是我大裕之幸嘛!”
“是啊!多谢公主,今晚有花灯庙会呢,也祝公主玩的尽兴!”
云姝颔首回礼,让平绿留下一锭银子后就离开了。程启知本想继续追出来,但百姓们都拦着他,他只能作罢。
而离开的云姝并不知道,宝相楼的二楼雅间里有两个男人一直注视着她。
站在窗边的男子身穿月白色长袍,腰间一条青色束带,剑眉星目,眼神凛冽,只是皮肤略有些黑。
“喂,沈知远,本少爷请你出来过花朝节,你就让本少爷来你的宝相楼吃点心啊!”
说这话的男子正坐在桌前,一身黛紫绣云纹锦袍,风流韵致。
见云姝背影消失在人群,沈知远这才收回视线,“不吃就滚。”
另一名男子,也就是廖阳生愤愤指责道:“你这人态度真差,你在瞧什么?我刚才听到下边百姓说什么,姝阳公主?”
沈知远坐回榻上,嗯了一声,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挺有趣的。”
“你瞧了半天就一句挺有趣的,不是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母亲也挺着急的吧,都向我娘打听过京中有没有哪家年龄合适的小姐了。”
沈知远略有些不耐烦道,“多什么嘴。”
他这样的身份,如何娶妻,这不是耽误人家吗。
廖阳生本想反驳,但看沈知远的神色,知道他并不想谈这个,只好转移话题,“好好好,本少爷多嘴。不过你这宝相楼里做的点心是真不错,改日我让我府里的厨子来跟着学学。”
而此时的云姝,正在花灯铺子前挑选花灯。
“客官,要什么?”
在一阵挑选后,云姝选中了一盏桃花灯。
在接过花灯后,云姝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姝阳!”
云姝转过身,发现是秦若桃。
“真是你啊,我刚还好奇呢怎么这个背影如此像你!”
秦若桃是云姝在尚书房读书时的伴读,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上辈子她嫁于程启知,秦若桃嫁给了刑部尚书的嫡次子,两家住的很近,也时常走动。
她在被冷落之后,也是秦若桃一直宽慰她,和她说话。
想到这里,云姝心下一暖,“我今日也是出宫来过花朝节的。”
“那咱们一起吧!城东那边可热闹了,百